陆景辞沉眸,神情像是吃了大亏。
意识到这事并不是几句话就能善了后 ,姜虞晚这才仔细打量起眼前这个男人,自他穿上衣服后,方才还狼狈慌张的气场,瞬间就变得有些压人。
且他身形颀长,匀称诱人的薄肌尽藏于衣衫下,竟显得有几分单薄的味道,若不是方才亲手摸过那些暗藏力量的纹理,姜虞晚真以为这位是个久病未愈的病公子。
见对方足足高出她许多,姜虞晚只能刻意忽略他极为优越的骨相,用一种尽可能足够平静的语气反问道:“那你想怎么样?”
反正看都看了,时光又不可能为他倒流。
“姑娘看了摸了也就算了,但弄伤了我,不给点说法吗?”陆景辞说完,喉间隐约又有些痒意,他抬了抬手,挡在唇上欲咳不咳的样子。
风穿透窗缝,勾起放在桌上的烛火,也跟着摇曳起来。
气氛有一瞬间的凝滞,姜虞晚一脸问号,视线不自觉又开始下移。
岂料移到一半,便感受到一道强烈压迫的眸光,紧紧逼近,仿佛只要她敢继续放肆,下场就绝对不会好。
姜虞晚只能被迫抬眸,无比真诚的迎向那道死亡凝视,然后乖巧一笑,懂事道:“弄伤公子是我的错,公子想要说法是天经地义,你说,是需要我鞠躬尽瘁还是死而后已?只要能为你鞍前马后,哪怕肝脑涂地也绝不推辞!”
陆景辞闻言,满意地收回威胁的视线,随后漫不经心地落在姜虞晚那双真诚的鹿眸上:“肝脑涂地那倒不必,不过为奴为婢倒是可以考虑。”
陆景辞说的云淡风轻,姜虞晚却听得天雷滚滚。
她用力攥紧拳头咬牙皮笑肉不笑问道:“敢问公子伤在何处?”
陆景辞就知道方才的乖顺与讨巧都是伪装,他不紧不慢开始缓缓解开衣带:“既然姑娘还想再看一下,那在下也不好拂了姑娘的意。”
这话一出,姜虞晚就差原地炸毛,急忙气急败坏地指着陆景辞:“你……你住手。”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看到姜虞晚气到小耳朵都红了,陆景辞气定神闲地停下了动作,勾唇反问道:“哦?那姑娘的意思是?”
这祖宗!要命哦!
“我的意思是你想让我怎么做?”姜虞晚伸出两指,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对方。
陆景辞凤眸微挑,不动声色地压下上扬的唇角,轻咳一声正色道:“恰好这几日身边缺个婢子,姑娘若是诚心赔罪的话,明日便过来侍候吧。”
明日便过来侍候吧?
姜虞晚闻言都原地石化了!
这祖宗是看不见她眸子里的滚滚杀气吗?
还让她当婢女侍候他?
他怎么敢的?
让未来侄媳妇给你当婢女,陆二爷你好样的!
“怎么?姑娘不愿意?”陆景辞压下眼底的笑意,看过去的眼神逐渐冰冷:“还是说被姑娘伤害是在下活该?”
嗳?
这画风走向怎么有点……
就在姜虞晚诧异画风有点不对劲的时候,陆景辞又幽幽开口:“也罢,今日凭空遭此大罪,算在下倒霉……”
姜虞晚眼神一喜,以为对方要就此作罢,立刻竖起耳朵。
岂料,下一秒,瞧着矜贵的陆景辞却疏离地吐出一句话:“那报官吧。”
报官???
姜虞晚瞬间被五雷轰顶,他居然要报官?
若是官兵真来了,那明日一早整个姑苏城的大街小巷,一定会传遍她各种香艳的偷香窃玉桥段来?
姜家女孤身夜闯男子寝室,还摔在了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