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瞻。
“是苏府送来的花朝节请帖,怎么表姐没收到吗?”姜虞晚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故意笑问道。
柳如卿怎么可能会收到请帖?
外人不清楚,她自己心里可清楚了,那苏悦己身为知府嫡女先前就瞧不上她,后来更是不留情面的指责她胡乱教姜虞晚规矩,带着不可告人的私心。
那几次姜虞晚都是站在她这一边,将那个苏悦己给气的不轻,柳如卿以为两人会就此决裂,老死不相往来。
谁成想,她们竟又在她不知晓的情况下和好了!
被欺骗感深深地涌上心头,柳如卿咬碎一口银牙,正欲开口,姜虞晚又笑问道:“该不会是大家都知道表姐有了心上人,所以才没给你发请帖的吧?”
毕竟这花朝节,可是全城未婚男女们最大的盛宴,哪个未定下婚约的男女不想去碰一碰运气呢?
哪怕心有所属,柳如卿也非常想去,万一那个人也在,那她是不是就可以多个选择?
“我有心上人之事只有你知道,旁人又怎会知晓?”柳如卿不爽地白了姜虞晚一眼。
“表哥是不是也会参加这次的花朝节?”见姜虞晚将自己收拾妥当,明显是要出门的样子,柳如卿心下一急,脱口问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到时候你去花朝节上看一看不就知道了。”
姜虞晚说完,就不再理会柳如卿了,当着她的面,将春桃跟秋棠都给叫走了。
柳如卿无奈,只得气愤的离开。
主仆三人上了马车一起离开,中途姜虞晚让春桃带上银子先下车去谢衍之家看看,随后路过望月楼的时候,又让秋棠去买了些栗子酥带着。
到了药庐,就让秋棠跟车夫一起回去了。
她则是拎着两盒栗子酥进了药庐后院,看见正在晒药的小药童,顺手就给了药童一盒栗子酥。
药童看见栗子酥的时候,眼睛都亮了:“姐姐有事尽管吩咐。”
收买了小药童后,姜虞晚这才提着栗子酥敲开了陆景辞的门。
进门后,脑海中不自觉蹦出昨晚那些凌乱的画面,一阵尴尬迅速蔓延,她轻咳一声,假装若无其事,抬眸向屋内看去。
光线透过窗棂,隔着烟雾缭绕的薄香,照在伏案之人的身上,发出一层浅淡的光晕。
他抬头视线扫过来的那一瞬间,姜虞晚只觉得耳边嗡的一声,接着整个空气都安静了。
如宋玉东墙,似玉山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