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宅院里,进出也都是经过花月楼。
里面的一花一草一木,都是他们一点一滴浇灌出来的结果。
今后,那些充满勃勃生机的树木花草,就要沦为供人评头论足的庸脂俗粉。
“不看了,反正以后主上也不会罚我去给它们浇水了。”影七垂头丧气,随后起身,脚尖用力一点,又跃到了树上。
找了根舒服的树干倚靠,才对依旧眺望远处的影三催促道:“少喝点,回去吧,别耽误事!”
影三闻言,拿起酒壶深吸一口气后,又捡起旁边掉落的纸封,将酒重新封好后,找了片瓦,把酒壶藏在了瓦片下。
翌日一早。
打扮的很精神的陆林轩,早早就等在了药庐的门外。
当他看到影七准备了一车丰厚的礼品,眸底顿时生出一丝贪婪,只不过很快便被他给隐藏了。
影七烦躁地上车,今天的他,只是个没有感情的冷漠车夫!
这位冷漠车夫不屑地睨了宛如废物一般的陆林轩之后,猛然想起来自家主子还没上车,立刻匆忙地来到门外,恭敬地将自家“病弱”的主上给小心翼翼地搀扶出来。
看到陆林轩宛如一只呆头鹅一样,呆立在车旁,立刻翻了个白眼,伸出胳膊扶着令人心碎的俊美病公子陆景辞上车。
将陆景辞的披风系好后,影七搀扶着他上了马车,看到车内寒酸的硬垫子后,白眼一翻,无比嫌弃。
影七取来一块上好的狐裘贴心地为自家公子铺上,还在狐裘下面铺上厚厚一层软垫,而陆林轩那边,一根毛也没给他!
“公子体弱,还请世子莫要让公子着凉。”面无表情吩咐完陆林轩后,影七一脸高傲的将暖炉交到他的手上。
陆林轩是知道陆景辞身体不好的,也知道这次让他出面主持人生大事有点越界了。
但当他看到那一车的礼物后,心中的贪婪,让他对陆景辞最后的一丝忌惮也消失殆尽。
只是,当他提着暖炉上车后,看到雪白狐裘上斜靠着的陆景辞后,心底的自卑又被无限放大了。
明明他才是侯府的世子,可气势却总是在这个病秧子面前矮上一大截。
陆林轩有些想不明白,这位陆二爷只是靠着皮相美色才会获得那位的青睐,可不知道为什么却总能给他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上京曾有传言说,他可能是公主养着玩的禁脔?
难道事实并非如此?
“二爷,今日姜府之行若是身子实在不适的话,林轩一人独行亦可。”陆林轩有些迟疑道。
陆景辞难掩轻咳,沉眸道:“无妨,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