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如猛虎:“取敌甲胄兵器,斩下首级,随本王乘胜追击,直扑长旗县,大开杀戒!”
“贼首,便是尔等日后邀功正名的凭证,我儿世子,定予以重用。”
老兵们双眼精光大亮,重燃斗志,纷纷振臂高呼,若不是被逼的没法子了,谁又愿意落草为寇?如
今竟能直接抱上恭王和世子的大腿,将功赎罪,纵使世子无生,我辈亦往矣!
保胜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呆呆地看着恭王率领九个身披轻甲的老兵,朝着长旗县冲去。
他已经分辨不清,王爷的智商,究竟是五岁还是五十岁……
“王爷!长旗县固若金汤,乃是禹城前哨,千万大军也难以攻克,你们十个人,只怕有去无回。”
恭王头也不回,背影悍然:“纵使敌寇千军万马又如何?”
大胡子老兵大吼回应:“干他们!”
一众老兵发出齐声呐喊:“干了!”
望着义无反顾的恭王,保胜咬了咬牙,迎头追上。
“疯了!全都疯了!恭王和世子,这爷俩一个比一个疯!”
……
王都,国子监。
祭酒手捧卷宗,云淡风轻道:“世子来了?”
旁边的主簿,干脆利落的摇了摇头:“没来。”
“祭酒大人,先前听到风声,世子好像……去养猪了。”
吧嗒!
卷宗掉在桌子上,祭酒故作平静,重新捡起卷宗,疑惑道:“是我听岔了,还是你嘴瓢了?”
主簿也是一脸匪夷所思:“先前御商大会,世子不是拍了两块地吗?其中的北山,便用来
畜豚,世子已经派人,联络城中所有酒楼和大户人家,把残羹剩饭包圆了。”
“这阵仗,似乎是来真的。”
祭酒连连摇头,苦笑不止:“虽说,不能以常理去揣测世子,可是……身为皇亲贵胄却去养猪,还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主簿也叹了口气:“何止?世子是本朝以来,头一个把满朝文武得罪了个遍的皇亲国戚。”
“无论是花魁大赛,还是御商大会,亦或者是谢恩盛典,世子不把王都闹得鸡飞狗跳,恐怕不会罢休。”
祭酒沉思片刻,语重心长道:“智者以不变应万变,世子却是以变应不变,大智若愚。”
主簿托着下巴,暗暗琢磨,也不由眼前一亮:“还真是,自从世子闹腾起来,还真把王都的局势给搅乱了,这一乱,青云党最是心急,陛下反倒不急了。”
“以变应不变?不愧是祭酒大人,一句话道出精髓。”
“变的是奸臣佞党,腐朽朝堂,不变的是江山社稷。”
祭酒不禁流露出一抹罕见的微笑,重新举起卷宗:“世子养猪?有趣!”
主簿也笑了起来,轻声问道:“这么说,等世子来了,就不必罚他了?”
祭酒笑容尽失:“罚!往死里罚!一码归一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