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都是沾亲带故的关系!
随从哪敢迟疑?马不停蹄的往王都赶去。
王诚咬牙切齿,拳头攥的咯吱作响:“若
非南宫氏之变,只怕是宗室力量完全成长起来,我等还浑然不觉……”
“蛇打七寸,李辞就是宗室力量的核心,他必须死在临县!”
王诚当即带着随从,奔赴临县,组织埋伏,势必要把李辞埋在临县的土地上。
皇宫,御书房。
楚帝负手而立,仰头望着当空明月,听着余富贵在身旁低声汇报。
“陛下,前半夜的消息。”
“南宫凌死了,南宫黎失权,宛如王妃已经成为南宫家的新族长。”
“王诚奔赴临县,派随从回城直奔户部而去。”
“一切皆如陛下所料,大楚天变,已近在咫尺。”
楚帝眼神深邃,自从李辞废了南宫凌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意识到,此子大智若愚,癫狂外表下尽是细腻运筹。
南宫凌身为嫡长子,乃是阻碍宛如王妃重回母族,最大的障碍。
嫡长子一死,南宫黎必然失权。
只可惜,世子终究是年轻,赌的成分太大了,周老头住在南宫祖地上,医术何其高明,以他的“脱疽治验”法,保住南宫凌的性命,绝非难事。
待南宫凌恢复过来,李辞的计划便功亏一篑。
“青云党耳目众多,绣衣夜行,
莫要留下什么把柄。”
余富贵满脸笑意,眼神尽是自信。
整个大楚,知道“绣衣夜行”的人,不超过一手之数。
世人只知,天子御卫乃楚帝身边最猛烈的那把刀,却不知,暗处阴影里,藏着一把更锋利的匕首。
“陛下放心,绣衣夜行用的是砒霜,量甚小,南宫凌身有重伤,这点剂量,足够让他下不来床,即便是开膛验尸,也需最精湛的仵作,才能察觉出异样。”
“绣衣夜行的密使并未直接出手,任谁也想不到,代劳之人是个丫头,况且小穆慈已经被宛如王妃认作义女,受恭王府保护。”
见楚帝心情不错,余富贵试探性的问了一句:“临县那边怎么办?”
“王诚已然狗急跳墙,从驻军中暗调兵马,埋伏下五百人之多。”
楚帝毫不在意,云淡风轻道:“恭王勇武,世子多谋,不必插手。”
余富贵眉头一皱,眼神流露出些许担忧,不过既然陛下都这么说了,他也不敢多嘴,当即低头退下。
离开御书房,余富贵背着手,沿着皇墙根溜达,心里暗暗感叹:“五百精兵设伏,有心算无心……其中牵扯甚多……论豪赌,谁又能与您相提并论?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