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青云党势头太猛,李辞不敢有半点分心,他早已经撸起袖子,亲自捞钱了。
眼下,李辞手里只有一门生意,便是长明湖画舫。
也只是隔靴搔痒,赚那仨瓜俩枣,给岑蕣华四女一分,再加上画舫的保养维护,最后算算账,也没剩下啥了。
至于北山,乃是一个长远规划,尚处在投资阶段,利润回报,遥遥无期。
而且长旗县方面的军事行动,由恭王府全权负责。
光是满
足黑尉的后勤保障,就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为了给黑尉提供准确情报来源,维持长旗县一带情报组织的运转,又是一大笔钱。
打仗,就是烧钱!
李辞又不能直接把南宫家的钱,搬到王府。
族人们嘴上不说,却都有自己的小算盘,到时候人心散了,反倒得不偿失。
打铁还需自身硬,手里有钱,心里不虚。
“族内现在有多少闲来无事的人?”
南宫陆不答反问:“世子问的是,五服以内,还是五服以外?”
所谓五服,其实就是“五代人”的意思,又叫“五服顶子”或是“五世同堂”。
没出五服的族人,关系都极为紧密,且是宗族内的核心支柱。
出了五服的族人,属于身上流着南宫氏的血,但关系却没有那么亲近。
李辞想了想,为了避免影响家族内部团结,当即回应道:“只算五服以外的族人。”
南宫陆对族内事务,可是下了苦功夫,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少说也得有一百来人。”
李辞也不啰嗦,直截了当。
“凡是五服以外,十三岁到六十岁之间,赋闲者,都给我召集起来。”
“明日正午,在族内集合。”
南宫陆虽然不知道李辞究竟要干什
么,但见他如此大张旗鼓,料想必是生财有术。
当天下午,李辞就把新买卖,所需的各种东西,全部罗列出来。
经过一夜的构想,李辞越发兴奋。
此事若能办成,不仅可以狠捞一笔,还能捎带着解决黑尉的后勤保障,一举两得。
“嘿嘿嘿,也该轮到本世子赚钱了!”
“军,政,商一把抓,岂不妙哉?”
躺在床上的李雨潇,翻了个身,看着傻笑不止的李辞,不由一阵疑惑。
“殿下何故发笑?”
“难道睡小床,也如此开心?”
堂堂大楚世子,睡的床竟然是几根凳子拼凑出来的,这要是传扬出去,非叫人笑掉大牙不可。
看着侧躺在床上,枕着胳膊,盖着一条小薄被的李雨潇,李辞不由吞了下口水。
“本世子乃是……气极反笑!”
“凭什么如此怠慢本世子?我也要睡大床!”
李雨潇薄唇轻咬:“要不然……奴家跟世子换换?”
换个毛!一起睡!
似乎是看出了李辞的鬼心思,李雨潇娇羞无比,嗓音变得更轻柔了。
“王妃说了,世子年轻,恐怕拿捏不住尺寸……”
“如今有婚约在身,若是在奴家身上出了什么岔子,只怕会让赵邸蒙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