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起,语气也逐渐严肃起来。
“这里面的区别可大了!”
“若是三百叛党,则敌人只有三百人,反之三百精锐,则意味着能打硬仗的精锐战卒就有三百,加上后勤和辅助
军,接近两千人。”
孙波身为武将,岂会不知其中差别?但他在京畿驻扎多年,五年前就是校尉,如今还是校尉,根本升不上去。
如今终于有了亲临战场的机会,他自然要好好把握,大杀四方,一举晋升!
正所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哪怕李辞在京中威望甚高,但是在战场上,孙波却毫不避讳,直接轻哼一声,眼神逐渐流露出鄙夷。
“在末将眼里,对方只有那三百精锐,其余的根本不配为敌。”
“我这二百重甲,二百刀盾,一百步弓,皆是京畿精锐,何惧区区禹城叛党?”
“想当初,世子长旗县百人斩,何等豪迈?为何如今亲临战场,反倒畏首畏尾?”
“难不成,打仗的是王爷,世子习惯于躲藏在后方指挥,根本没有直面敌人的勇气?”
一听这话,同行的赵杵当即恼火,猛地薅住孙波的衣领,厉声怒喝:“你xx妈说什么?!”
“若不是在意尔等小命,世子岂会来此劝阻?”
“不知好歹的东西!”
一旁的士兵,见双方剑拔弩张,眼神也逐渐发生了变化。
孙波毫不畏惧,冷冷注视着赵杵:“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你和麾下黑尉,几乎被游击骑兵斩尽杀绝了吧?”
“连游击骑兵都打不过,又有何底气,在本将面前吆五喝六?”
这话,无疑捅进了赵杵的心窝子里,柏岩山和大杨村之战,无疑是赵杵无法磨灭的污点。
也正是背负着耻辱,他才对禹城叛党恨之入骨,主动求战。
如今遭到孙波的羞辱,赵杵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自己都被禹城叛党打的丢盔卸甲,又有何颜面对别人说三道四?
随着赵杵手臂垂落,孙波脑袋扬得更高了:“恭王单枪匹马百人斩,自然是盖世无双。”
“属下率领五百精兵,灭掉这三百叛党精锐,也算是不辱恭王之威。”
“世子不敢冲锋陷阵,那就由属下代劳!”
李辞眼神冷漠,既然孙波求死,那他自然不会再啰嗦半句,当即带着赵杵转身而去。
先前还对李辞崇拜无比的士兵,看向李辞的背影,眼神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唾弃之声,不绝于耳。
“想不到世子竟如此窝囊!”
“哼,亏我还一直把他当成楷模,结果一到战场,直接被打回原形。”
“连冲锋陷阵的勇气都没有,也好意思大谈救国?虚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