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闲灰色运动装,青春的气息让他原本妖孽的俊容都显得柔和阳光了不少。
在他面前的地上,跪着两个人,躺着两个人。
四个人长得奇形怪状,高矮胖瘦不一,但唯一相同的就是……全身不停的战栗。
“谁先说。”江枭掌中把玩着一个尖锐的利器,看不出是什么,似短刀,却没有柄。
“江……江少爷,我的袋子里真的只有打扫的东西,我是去……啊!”跪在地上的中年男人话音未落,就感觉腿上一痛,一个巴掌长的尖锐铁片已经直直插在了他腿上。
他惊恐的惨叫,下意识的捂着腿想把利器拔出来,却被站在他身后的黑衣人踩住了手:“有没有常识,拔出来会死的更快,枭哥这是在给你说实话的机会呢,真的不要吗?”
黑衣男子长着一张青涩的娃娃脸,清秀非常,乍一看似乎刚成年,但下手却非常干脆利落。
中年男人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少年看了一眼,垂死挣扎的红着眼睛吼道:“江枭,你这是虐杀,你还有没有王法了!我要告你!就算你是天子也会被抓进去!”
“告我?”江枭看着他笑了出来,妖容上肆虐又狠厉的笑意像来自地狱的恶魔一般。
狂傲不羁,寒冽肃杀中又带着戏谑的玩世不恭,让人望之胆寒。
“我……我说。”躺在地上,脸已经被打成猪头的少年终于开了口。
江枭笑意未减,锋锐的视线落在他身上:“说。”
“阿和,你要说什么?”中年男子一个机灵,扭头对少年吼道。
“你管他妈的他说什么!”黑衣男子一巴掌抽在中年男子脸上。
中年男子身子一晃,脑袋咣当砸在地上,晕了过去。
“咦?”黑衣男子踢了男人两脚,见他没反应,冲江枭笑着摆摆手:“不好意思,力道没收住。”
江枭嫌弃的瞪了他一眼:“少吃点药,副作用来了谁也救不了你。”
黑衣男子挠挠头:“我有数的。”
江枭懒得理他,冲躺在地上的少年抬了抬下巴:“说。”
少年朝躺在地上的男人望了一眼,战战兢兢的仰着头道:“就是他,是他给了我们十万块,让我们把蛇放进去的。”
“十万?”江枭狭长的眸子轻眯,沉声问。
“是。”少年兀自咽了口唾沫。
“我妹妹病了,我已经借不到钱了,我……我没办法,江少爷,我真的没办法,我家里就只剩我妹妹一个人了,他说只是吓唬人,那蛇不咬人,我不知道会伤到人。”
江枭冷笑:“如果你不说后半句,我差点就感动了呢,崽种。”
谁家好人会花十万块,去吓唬个人!
寒酥的电话一个接一个。
寒父的,寒夫人的,江亦行的。
寒酥觉得烦了,通通拉黑,世界终于安静下来。
可没有安静多久,手机再度震动起来。
寒酥终于忍无可忍的接通。
“那个……酥酥,我是阿姨。”电话那头传来一道极好听的女声。
寒酥听出来了来电人,也并不意外她会给自己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