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个所谓的办法,也必然与安家有关。
一想到这里,安大郎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
其余的胡商可就想不了那么多,他们本就处于绝望当中了,别说有办法了,哪怕是根稻草也要先抓在手里。
“库狄大郎,快说快说,到底有什么妙计。”
“是啊库狄大郎,咱们大家可就全靠你了。”
“我早就知道,咱们这些胡商里就库狄大郎最有本事,
你看,现在不就是了么?”
……
这些胡商也真够无耻,刚才有求于安大郎的时候,姿态摆的极低,各种马屁话更是不要钱一样。
现在安大郎没办法,库狄大郎有办法了,又把安大郎撇开。
就连讨好的丑态与那些马屁话儿,都是换汤不换药。
库狄延忠心中得意,看着安大郎的臭脸更是高兴的不得了。
他也没让众人等太久,十分阴险的说道:“其实这事安大郎也知道,不过是他不舍得而已。”
这一下,众多胡商看向安大郎的眼神就不对劲了。
尽管这里是安府,可这些胡商却都像是看仇人一样看着安大郎。
安大郎明知道这是库狄延忠在激将他,可怎么也忍不住,怒声说道:“若是拿我安大郎的脑袋去,能换大家伙的平安,那你库狄延忠就来拿吧。”
他这么一发怒,胡商们反倒不敢怎么样了。
就是刚才那个做和事佬的老胡商,也赶紧赔笑着安抚:“不至于不至于,安大郎莫急,咱们先听听库狄大郎怎么说。”
库狄延忠等到现在,觉得时机差不多了,这才冷笑着说道:“安大郎,你应该记得我与你说过,有位贵人一直很喜欢琉璃这个臭丫头……”
安大郎早知道库狄
延忠不安好心,但他也没想到这个卑鄙小人会无耻到这种地步。
不等库狄延忠把话说完,怒发冲冠的安大郎顿时拍案而起。
“不行!就是杀了我,我也不会让你这个禽兽得逞。”
有些事外人或许不清楚,可胡商们关系密切,却都知道其中原因。
可这么一来,胡商们对安大郎就越发不满了。
就是那个老胡商,也皱着眉头,不高兴的说道:“安大郎,这就是你不对了,就算琉璃是你外甥女,可你别忘了,这个丫头可是姓库狄的。”
其余的胡商虽然不明白库狄延忠的办法是什么,这个时候也都纷纷出言:“就是啊,安大郎,你这样阻止人家父女相认,未免太过无情了吧?”
“不说大唐的礼制吧,就是咱们昭武九姓当中,也没有说是当舅舅的能越过当爹的,给外甥女做主的吧?”
“安大郎,大家都知道你是好心,可毕竟你妹妹都死了十年了,你总不能一辈子把琉璃绑在身边吧?这可不是做舅舅的该做的事。”
……
不管这些胡商怎么说,安大郎就是听不进去。
而且越看库狄延忠那张小人得志的嘴脸,安大郎就越愤怒,最后终于忍不住爆发:“我打死你个禽兽不如的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