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刘广的加入,盐引的价格居然还小有波动,往上涨了那么五十文。
这么一来,刘广这个大聪明就暴露了。
其他的涿郡士子一看,可以啊!
刘广都知道囤货,我为什么不能囤?
就像刘广想得到,其他人也能想到。
三贯九百文的盐引,可不就比韦思谦的出货价格还便宜么?
再则说来,大家都还盼望着多一点人一起出手,将那些砸盘的盐引全部吃进。
只要沧州州衙手里没了盐引,这盐引价格岂不是大家说了算?
到时候想卖四贯卖四贯,想卖五贯卖五贯。
或者干脆格局大一点,直接按照朝廷的销售价格卖六贯!
一引赚他个一贯两贯的,多买些盐引在手里,岂不是可以发大财?
想想卢久功,他们当初可不就是抓住机会,两天时间赚了十万贯么?
他们这几个废物都能赚,凭什么我不能赚?
“醒悟”过来,参与囤货的人越来越多,不管沧州州衙卖出多少盐引,刚出现在市场上就被人抢购一空。
这些投机者们越买越多,都在猜想沧州州衙还有多少存货。
每次抢购之后,都在幻想:“这下中没货了吧?”
“那是不是盐引的价格就会慢慢上涨了呢?”
“盐引价格涨上去了,赚钱
就在眼前了!”
……
于是,市场上就出现了十分诡异的一幕。
沧州州衙一出货,盐引价格立即下落到三贯九百文。
然后就被蜂拥而来的投机者们将所有盐引全部吃下,市场上的盐引价格立即小小反弹,每次都是试探性的接近四贯。
到了第二天,沧州州衙再次出货,这个价格又马上回落到三贯九百文。
就这么日复一日,上上下下。
盐引价格就如同那风浪中的小船一样,起起伏伏。
似乎,这样的起伏可以永远继续下去一般。
沧州州衙里的盐引,就像无穷无尽一样,每天都会准时准点的被抛售出来。
可问题是,投机者们的钱不说无穷无尽的!
他们手里的盐引越吃越多,仓库里的钱却越来越少,不管是涿州的士人老爷还是江南的豪商大贾,脸色都越来越难看。
像刘广、卢久功这样没什么积蓄,资金基本都是临时筹措、拆借的士子们,更是买得自己面如土色。
所有人都不禁在心里产生了一个巨大的疑问——沧州州衙到底又多少盐引?
答案是,还有二十万!
这个确切的数字,只掌握在阿娇一人手中,就连吕长钧这个沧州长史都不知道。
他只知道前不久,洛阳城中出现了一点小
小的动荡,而后就有影卫的特使秘密从洛阳赶来。
除了带来了陛下的新旨意之外,还带来了一部分盐引。
这些盐引哪里来的,吕长钧不知道。
数目有多少,他也不清楚。
他只是在邸报看到一则消息,户部尚书韦思谦积劳成疾,不幸在家病故。
朝廷下旨抚恤、追谥,并追赠幽州都督,图形凌烟阁。
不知道怎么,吕长钧有种隐隐约约的猜测:
户部尚书韦思谦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沧州这边爆发前所未有的盐引大战时暴病而死,两者之间绝对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关联。
朝野上下,有吕长钧这种猜测的人很多。
但是能确定与此有关的却很少,武媚娘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