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琉璃的哭诉,李治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随口应付一般笑道:“此事朕早已知晓,不用担心。”
而后又狠狠的亲了亲小安乐,在小安乐的咯咯笑声中,宠溺的说道:“这可是咱家小安乐的零花钱,父皇怎么能让那些无知小贼给夺了去呢?”
“小安乐,你说对不对?”
小安乐没听
懂,无忧无虑的嘎嘎直笑。
琉璃却听明白了李治的言外之意,心中一动,也放下心来。
……
与此同时,沧州香水专卖店附近的四海茶楼上,一群衣袂飘飘的潇洒公子们正欢庆一堂。
“哈哈哈,杨兄妙计,果然不凡!”
一个肥胖的年轻士人,正对着另一个青衣士子大加恭维。
杨姓青衣士子面露得色,口中却假做谦逊:“唉,郑兄哪里的话?若不是荥阳郑氏从中牵线,这等大好局面可难得一见啊。”
郑氏胖士子开怀大笑,举杯做了个团揖:“都是众位贤兄相助,愚弟不过是有些犬马之劳而已。”
另一名白衣士人立即抢着出言:“郑兄过谦了,谁不知道此事全赖郑兄主持?”
“只恨吾家远在江南,小弟今日方才抵达沧州,竟未在此事上有尺寸之功,小弟心中,遗憾之极啊。”
郑氏胖士子马上笑道:“朱贤弟何出此言?今日与会贤达共襄盛举,乃是不忿于那昏君与民夺利。”
“再说了,日后这香皂的销售,江南之地还要多多依仗朱贤弟呢。”
朱氏士子大喜过望,简直是要涕泗横流,上前一揖到地:“郑兄雅量宽宏,仗义疏财,实乃吾辈楷模,小弟愿追随郑兄,赴汤…
…”
只看朱氏士子这感激涕零的样子,恨不得将郑氏胖士子当成亲爹一样孝敬。
奈何事有不巧,朱氏士子表忠心的话才说了一半,楼下就传来一阵嘈杂的喧闹声。
“快快快,快去看,玄甲卫出动了。”
“嚯,好家伙,这次可抓了不少人啊。”
“哈哈哈,我就知道陛下不会放过那些横生事端的蟊贼,这下好了吧?”
“嘿嘿,抓起来还不好?这些蟊贼哪个不是罪有应得?”
……
楼上的士人们面面相觑,纷纷涌到窗户前,向外张望。
楼外那些刁民的议论,已经是让士子们大感不妙了,偏偏这个时候,楼下还有人咚咚咚的往上冲。
“少爷,不好了,咱们的人出去放消息,全部被抓起来了。”
郑氏胖士子顿时脸色惨白,来不及多想就直奔楼梯口跑去,只丢下一句废话:“愚弟家中还有事,先告辞了。”
其余的士子们面面相觑,也开始向外狂奔。
“我想起来了,我家里的炉子还在烧着,我要回去看看。”
“我今日功课还未完成,我要回去读书了。”
“我爹今日难产,我要去给他接生。”
……
就这么一忽儿的功夫,刚才还志得意满的一群年轻士人,就跑了个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