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王友闻满面红光,意气风发的向与会众人团揖致意:“感谢诸位贤达大驾光临,令寒舍蓬荜生辉,在下感激不尽。”
众多士人
喜气满面,纷纷回礼:“多闻兄不必多礼。”
“哈哈,王贤弟太客气了。”
“哪里哪里,客气客气。”
……
寒暄过后,王友闻脸色一板,正色说道:“今日盛会,名为会文,实则乃是共议一个‘地’字。”
“诸位想必都清楚,李治老儿在打造沧州新城时,光靠买地建屋,就强夺民财无数,实在是令人发指。”
提起此事,与会的士人们无不恨得咬牙切齿。
沧州新城建造与旧城改造,总共十期工程,新造高楼无数,房价更是芝麻开花节节高。
李治从中赚了多少钱,没人算得清楚。
更可恨的是,李治通过这么一座新城,拉拢了无数心腹,打造出一个铁桶般稳固的利益联盟。
这些士人都是当世最聪明的一批人,谁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更何况,那么大一块肥肉就在眼前,他们却连摸上一般的机会都没有,岂能不对李治恨之入骨?
士人们被王友闻戳中心底的痛点,顿时义愤填膺,乃至生出同仇敌忾之心来。
“友闻贤侄所言甚是,昏君与民争利,置我等士人于何地?”
“不错,沧州咱们错过了,这镇寒绝不能再任由昏君独吞。”
“什么独吞?这镇
寒城,昏君必须交给咱们,以赔偿咱们往日在沧州、银城和青森等地的损失。”
……
这些士人们本就贪心无耻,轻易就被王友闻煽动起来。
若是不明就里,还以为李治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恶事,才让这些自诩正直的士人如此痛恨呢。
王友闻对自己的手笔很满意,心中不由得冷笑:“李治老儿,你杀我兄长,辱我门楣,老夫这次定要将这镇寒城搅个天翻地覆,方泄我心头之恨。”
其实这些士人心中都一清二楚,今日的目的就是为了把持镇寒城的土地。
只不过,士人行事总要有个名目。
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
既然大家一致认为,是昏君强抢民财,与民争利,那众人一起合力,霸占整个镇寒城的土地就变得理所应当了。
众人宣泄愤怒之后,很快就达成一致,一起将镇寒城周边地带尽数吞下,各自划分范围,势必要将“第二边城”这块肥肉全部吞下。
本次“文会”,几乎汇聚了大唐所有的名门世家,因此从始至终都未对外保密。
当天晚上,这个消息就传播开去。
镇寒城内的影卫刚将消息送上回沧州的快船,镇寒城里的地价就已经应声上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