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也没说什么,接过银子起了身。“看着点这头蛮牛,我去帮你们问问牛车的事。”
“好。”季歌蹲身,扶着妞妞站了起来逗着她玩。
妞妞很喜欢站着,就是骨头有些软,平日里没人扶她自个很难站起来,这会见有人扶着,笑的可开心了,眼睛亮亮的,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流。
“大郎你来看着点妞妞,我去找个围兜。”妞妞戴的围兜都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季歌爱干净,有些受不住。进屋看了圈,找来了个干净的围兜,立即给妞妞换上。
这时,季母快步走了过来,瞧见了顺嘴说了句。“换了有什么用,一会就湿了,成天的换,哪来那么多时间洗。”说着看向刘大郎。“就在隔壁,你去帮着套一下牛车。”明显的在支开他。
刘大郎听着点了点头走了。
“你个傻孩子。”等人走出了视线,季母伸手恨恨的指了指季歌的额头,压低着声音,恨铁不成纲的说。“就你烂好心,顾了这个还想顾那个,怎么不多想想你自己,你不对自己好点,还指望谁对你好?把身子骨养好点,往后怀娃生娃都容易些。”本来是不想说,接了她那五两银子,实在是忍不住,就这脾性也不知道随了哪个。
这是关心她呢?季歌后知后觉的嘀咕着。“我没事,过的挺好的,重活累活都有大郎帮着。”
“不开窍!”见她三句不离刘大郎,季母泄了气,更烦躁了,挥了挥手。“走吧走吧,别搁我这里碍眼,中秋就别回来了,节礼让人捎回来,没人捎回来,就一并搁着过年的时候来一趟也行。”
看来是她想多了。季歌见季母一脸嫌弃,只得起身。“娘我走了。”干巴巴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赶紧走赶紧走,路上麻利点,没的被拦城外。”说着,季母拿起草鞋继续编着。
等着牛车走远了,一只草鞋编完,季母猛的想起忘记给回礼了,连拍了两下脑袋,都给气糊涂了,琢磨着回头瞅着了机会再补上吧。
柳儿屯离松柏县有段距离,驶着牛车得两个多时辰,到县城时堪堪要关城门,刘大郎付了钱给那老叔,问他要不要到家里住一宿,这点要回去是赶不急的,
“没事,能赶的急,这天色还行,今晚月色也好。”老叔乐呵呵的念叨着,扬了一鞭子,驾着牛车离开。
等他俩回家时,阿桃和三朵两人已经把晚饭张罗好了,吃过饭后,季歌特意把阿桃带到了后院,跟她细细的说起今天的事。“往后啊,你就安心的在刘家住着,旁的事有姐替你操心。”
季桃扑在姐的怀里,闷声哭着,眼泪止都止不住,说不清是个什么感觉,就是想哭。
季歌也没说别的安慰话,只一下下,缓缓的顺着阿桃的背和头发。心里想,真正的季杏该放心了吧?
五月渐渐昼长夜短,趁着天光还亮堂时,众人抓紧时间识字写字做绣活做鞋子等,天色完全暗淡,星星一闪一闪的出现在天空,众人便把手里的事都收起来,一家人坐在竹塌上,这时候,还不是特别热,用不着打扇子,便这么看着头顶四四方方的天空,吹着晚风,嘻嘻闹闹的说话玩耍。
戌时正更声响起,说话声忽的一停,阿桃仰着脸看着满天的星星,拖着长长的音。“要睡觉了啊。”
“要睡觉了,明天二姐会回家。”三朵笑嘻嘻的说着。
季歌柔声道。“都睡觉去吧,睡的好新一天才会精神抖擞。”
“晚安。”都站了起来,笑容满面的道着晚安,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形成的这习惯,不知不觉中就变这样了,每天晚上说这两个字时,躺在床上总会觉的特别美满幸福,很快就能入睡。
刘大郎和刘二郎各搬了条竹塌放进了堂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