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半空中一蹬一蹬的,嘴角都有口水流出来了。被安安天真无邪的笑脸感染,二郎也露出一个笑,被黑暗笼罩的内心,瞬间出现了一束阳光。
“胆子真大。”陪着安安玩了会,二郎有点累了,把孩子还给了大嫂,笑着说了句。
看着他说话的模样,季歌七上八下的心,总算是落回实处了。“这还不算,贼精怪,总是欺负康康,好在康康是个好哥哥,懂事极了,连人都不会认呢,就知道让着弟弟。”
二郎看向被阿桃抱在怀里的康康,康康对上他的眼睛,浅浅的笑了,二郎看着也跟着笑了,心想,大嫂说的真对,康康像个小闺女似的,可真惹人疼。觉的恢复了点力气,他把康康抱在怀里,伸手摸了摸他短短的头发,触感非常的柔软,他的心跟着柔软的一塌糊涂。
见二郎露出疲态,季歌让洪婆子和阿桃把俩个孩子抱回花厅里。“大夫说,你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累了就睡会,中午啊,我让洪大娘炖点骨头汤,我记得你爱吃馄饨,一会我去包点馄饨,再煮点小米粥,这个吃着好,等明天再吃米饭吧,过些天,你好全了,就整顿火锅,咱们一家子热热闹闹的吃着。”
她是半点没有提起,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尽管二郎这会看着好些了,她也没有问。傍晚大郎回来了,依着二郎的性子,他能面对曾经历过的事了,必定会主动开口跟大郎提起。都到了这地步,她想,应该不着急这一时半会的。
细细碎碎的说唠了几句,季歌收了碗筷出了屋,顺便把屋门给带上了。
刚刚还热闹欢喜的屋子一下就冷清了,二郎躺在床上,看着帐顶眼神空洞,不知道在想什么,脸上刚有了点血色,一下又褪的一干二净。
季歌在花厅里带着两个孩子,却是分了些心神牵挂着二弟,过了小半会,她让三朵和阿桃顾着儿子,轻手轻脚的进了西厢房,偷偷的瞧了眼,见二弟呼吸轻缓睡的正香,她眼里有了点点笑意,往炭盆里添了两个木炭,用火钳轻轻的整了下,没多呆,她又轻手轻脚的出了屋。
大约是睡的好,又进了食,心情也明朗了些,到傍晚时,二郎看着精神了点,都能走出屋,坐在花厅里和家人用饭。
晚饭过后,二郎也没有急着回屋,逗着安安康康玩了会,他和大郎两个,一人抱着一个孩子,给他们举高高,他抱的是康康,安安活泼可爱,不知怎地,他对乖巧安静的康康反而更喜爱些,抱着康康软软的身子,闻着那奶香味,心里就格外的柔软。
嘻闹放松了些,二郎把康康给了大嫂,说是要回屋,有些累了。大郎让阿桃抱着安安,他送着二弟回西厢房。
屋里的炭盆快要熄了,大郎手脚麻利的添了炭,用火钳理了理,很快,屋里重新热乎着。“明天我再让大夫过来趟,给你把把脉,年纪轻就是好,恢复的也快,这段日子吃好点,准能把肉养回来了。”
“大哥。”二郎看着炭盆,木炭燃烧的红通剔透,散发阵阵热气,夹着淡淡的炭木气味,突然间,他想起在清岩洞的冬天,那里的冬天,特别的冷,屋檐下都会结冰棱子,那会儿,他们不烧炭,用的是柴禾,围在火塘旁,屋里总会弥漫着一股烟熏味,以及铁勾上熏着的腊肉香。
大郎伸手拍了拍二弟的肩膀,过了会,才说话。“以后别出远门了,咱们一家人在一块,安安生生的过着,把用心经营重新捡起来,好生拾掇整顿,组了个大队伍,钱挣的少点,却没有分离。”
“商队过麦积的山的时候,我忽的闹起了肚子,队伍不会因我个人而停在原地,索性大队走的不快,耽搁一会也丢不了。我和阿玮他们仨个说了声,寻了个隐蔽的地蹲着,待解决完事,已经看不到商队的影了,不过,就那一条路,顺着走总能追到。”
说着,二郎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