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弟不敢。”徐焕见
魏太师这老狐狸退让,也只能忍着怒火。
死的只是两个小喽啰罢了,不值得他们公然和皇帝叫板。
“既然如此,那就捡吧。”徐景行随手擦去脸上的血珠,漫不经心地将匕首扔给太监:“聂女官没被吓到吧?”
和煦含笑的声音突然传来,让聂臻微微一愣。
许是见了他杀人的暴行,她的声音有些发虚:“有劳赫帝关心,臣无碍。”
“那朕便放心了。”徐景行轻笑,目光瞥向忍气捡玻璃渣的两人:“麻烦聂女官开口数清地上的碎渣,免得缺斤少两不好向齐王交待。”
聂臻脸色瞬时发白,而忍辱负重的二人身躯更是猛地一颤!
这草包皇帝分明就是在故意羞辱他们!
可即便如此,聂臻也不敢再如之前那般态度轻蔑。
她还在调整呼吸,却听到徐景行催道:“聂女官,请数。”
聂臻咬紧牙关!
这招……简直杀人诛心!
大齐在四国中兵力、财力都可排在前二行列,大赫各方面都属于吊车尾的存在。
可谁能想到,这大赫的废物皇帝居然当众打了他们大齐使臣们的脸,相当于间接性打了齐王的脸。
聂臻忍着屈辱,咬牙数着地上的碎渣,脸色已然铁青发黑,她完全没料到会被这废物皇帝牵着鼻子走。
“回赫帝,一共是三百四十四块碎渣。”她忍气回话。
徐景行扬起唇角:“康王和魏太师还不赶紧代表大赫表达歉意?”
康王和魏太师何时干过这么细致的话,捡碎渣时早骂了几百句脏话。
如今一听居然还要给这小女官道歉,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魏太师按住将要发火的康王:“皇上,老臣与康王代表的也是大
赫的脸面,何须如此低微?”
“朕是为了顾及两国邦交,难不成魏太师是巴不得我赫、齐两国开战?想坐收渔翁之利?”
这顶高帽立刻让魏太师冒了冷汗:“臣不敢!”
徐景行眼也不抬:“既是如此,还不道歉?”
下方站着的徐焕看着他逍遥嘚瑟的模样,气的都快要冒火了!
妈的!
你闯的祸居然让我们来兜底!还得我们给你道歉?!
简直无耻至极!
但面上他们却依旧要装的服从,只能硬压着额头暴跳的青筋给大齐的使团致歉。
大齐使臣们同样面色不虞,刚告辞要走又被叫住。
“等等,朕还有份礼物给齐王。”徐景行拍拍手,一缸鹿血酒就被小太监们抬了上来。
“听闻齐王年事已高,身子骨也孱弱了不少,两位皇子更是于年前坠马而亡,想来定是比朕更需要这鹿血酒大补。”
他装模作样地叹气:“朕正值壮年,子嗣之事自是不急,但齐王可不能不重视此事,否则大齐百年基业落入他人之手,岂不哀哉?”
这话像是讽刺,但实际又在点拨金銮殿上的大臣们,惹得徐焕和魏太师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赫帝此话未免欺人太甚!”聂臻气的娇躯发颤。
徐景行笑道:“聂女官,朕只是关心齐王罢了,何必动此大怒?”
“对了,聂女官回去后莫忘记告诉齐王,大赫欠大齐的银两和粮食会在明年此刻,按时加倍偿还。”
“我大赫素来不欠任何人情,也望大齐好自为之!”
这话……好狂!
聂臻和大齐使臣们见识过了徐景行的手段,自然是不敢再当场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