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还在传膳,该点的香、该服侍的人一点不少,真叫人怀疑,这魏太后到底有没有出过宫。
若是没出,昨日去凤安宫的人又是谁?若是出了,为何她没从凤安宫中出来?
倒是有不少太监目睹到有几具尸体,被裹着裹尸布从凤安宫中抬出。
这魏太后,凶多吉少!
常陆春心里憋着一股气,在金銮殿之中等了许久。
自从大楚收到了在大齐那边安插的细作传来的线报,说是大赫每个月都给大齐提供一笔不菲的细盐,代价只是一些无用的硫磺矿而已。
而反观大楚这边,只换了三千斤细盐回去,就花掉了一万五千斤粮种!
楚帝知道了这事,几乎将他骂了个狗血淋头,并勒令他过来大赫找说法!
常陆春是一刻都不敢停,连忙赶来了大赫。
即便现在不是上朝时间,他也顾不得许多了!
这赫帝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他头上动土!他常陆春绝不是吃素的!
周遭已经来了不少收到风声的大赫朝臣,正围着他说好话。
常陆春满脸怒意:“够了!说什么也没用!我大楚诚心和你们大赫交易!你们赫帝就这么对我们大楚的?!我看这大赫也是和平太久了,
竟连我大楚都敢欺!”
兵部侍郎史冲低骂了一声,他就知道大楚定会来发难,可笑徐景行还咬死不放!
多给点细盐就解决了的事情,非要闹到打仗的地步!
兵部是想捞军费多要钱没错,却也不想真刀实枪地上阵啊!和大楚打,保不齐将领都得没命!
“常使,这细盐确实产量有限,但这价格……也是和您商议过后敲定的,双方也签了合约,现在来找,于理不合吧?”
不提这茬还好,一提常陆春更是气得满脸通红。
“有限?!那你们赫帝为何每个月花一千斤细盐去跟大齐换一堆无用的纯化硫磺回来?!开善堂吗?!既然开善堂了,为何不给我大楚也送点?”
“难道我大楚,还比不得大齐?!”
常陆春的怒喝声回荡在金銮殿之中,大赫众臣皆都噤了声,不敢去触这个霉头。
“怎么不说话了?赫帝呢!快让他来见我!”
“常使好大的架子!不知道是还以为你是楚帝呢!”
徐景行缓缓步入了金銮殿之中。
殿内的众臣见到他皆都眼前一亮,仿佛看见了救星。
常陆春勉强压下了心中的怒意:“见过赫帝。”
徐景行走到了他面前:“常使何故发怒?”
“赫帝,我大楚楚帝向来宽厚爱仁,与四国三朝都算友好!从不欺辱弱小,为何你大赫要欺我大楚?”
徐景行眉头微挑:“哦?何以见得?我大赫也向来与邻为善,不曾冒犯过大楚吧?”
常陆春冷哼
一声:“可是赫帝,为何你那细盐,一斤换我大楚五斤粮种,却只换大齐五斤硫磺?这硫磺矿如何能与我大楚的两种相比?!”
徐景行颔首:“原来如此,常使是认为这天生地养百千万年才出一条的硫磺矿脉,比不上一年三结,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粮种。”
常陆春被他说的一噎,怒道:“赫帝无须饶舌!硫磺矿脉天生地养又如何?!都是凡人不劳而获所得!这粮种却是我大楚的国民辛辛苦苦栽种出来的!”
徐景行轻笑了一声,眼中划过一丝轻蔑:“这种粮的土地,也是天地生养孕育了百千万年的,换言之,你大楚国民种田产的粮和大齐国民挖矿产的矿,并没有什么区别!”
“诡辩!”常陆春一甩袖,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