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粟完成火炉制造的事情,自然顺理成章地传到了尉迟宫铭的耳朵里。
尤大官人虽然觉得有些内疚,但他明白其中的厉害关系,这里面真是有大富贵啊。
钟粟已经毫无悬念地将垃圾一样的烟煤变成了宝贝,而且比无烟煤也没差多少。
在尤大官人的眼里,他只看出这是一场大富贵,但对于尉迟宫铭,却有着更加非同凡响的意义。
大宋的煤场无一例外都是只开采无烟煤,而且主要以工业用途为主,说是无烟但其实还是不太安全,并不适合家用。
烟煤从来都是被无视的,连工业价值都没有。
现在钟粟居然以神奇的手法,将烟煤的利用商用民用化了,这可是足以上大宋头条的好消息。
如果将这件事情上奏大宋朝廷,一定能够得到宋哲宗赵煦的重视。
虽然尉迟宫铭远离中枢,但他非常清楚,火炉这种东西,就算是宫中也是没有的。
虽然只是听尤大官人口说手画,并没有见过实物,但他相信,尤大官人不会胡说的。
他也相信,钟粟做出的东西,应该不成问题。
情绪好不容易有些平复的尉迟宫铭,再次有些坐不住了。
不管是从自己生意的角度来看,还是从大宋的利益来看,他都不能继续坐视不理。
钟粟用的可是
他的煤场,虽然自己几乎处于被朝廷遗忘的状态。
一旦出现了这样的情况,朝廷必定会想到他,甚至要对他进行适当的安排。
如果自己还继续装糊涂,赵煦恐怕会不大痛快的。
尤大官人又不知道尉迟宫铭在想什么,这次他确幸自己获得的绝对是第一手资料。
火炉烧烟煤的实验是他亲眼所见,不可能存在什么问题。
虽然他看不清楚这里面的玄机,但他已经意识到,这个事情的确很重要。
“老尤,安排一下,去一趟惠州,我要见见钟粟——做出来的火炉。尉迟宫铭想了想说道。
“郡王真要亲自去一趟惠州,要不由小人代劳吧?”
尤大官人试探着问道。
“你去能解决问题吗?钟粟那小子手里,你能占到半分便宜吗?”
尉迟宫铭说道,他不是在责怪尤大官人,其实主要针对的是钟粟。
这个小子太能折腾了,不管是在登封还是在惠州,他总能做出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来。
最让人不可思议的是,他每每做出的事情,往往都是利国利民的大事,不由得让人不佩服。
他虽然没有刻意让尤大官人监视钟粟,但多少还是有一些想法的。
真正说起来,他也不知道想得到什么,就是觉得钟粟一旦来到了惠州,肯定不会甘
于平淡的。
果不其然,满打满算还不到半年时间,钟粟却接二连三,连续做出了不少大事情。
开办书院也就罢了,但他居然刚用何文运的儿子去经营酒楼,实在是出乎了自己的意料。
这样做风险也太大了,翻车概率实在太高。
想想自己开在岭南的几处东江楼,那可是多年苦心经营的结果。
商贾之道一点儿而已不比为官之道简单,甚至有过住无不及。
为官如果能做到不参与争权夺利,多半无法进入权力中心,但温饱还是完全可以保障的。
尤其在大宋这个社会,官员的待遇还是很有保障,再穷不能穷官吏啊。
当然,如果有两下子,那还是很有市场的。
范仲淹就做到了这一点,他从小可是跟着离异的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