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清楚。
“屈三啊,钟先生可是朝廷的采铜使、惠州铸钱监大监,而且在惠州也算是造福一方,建起了罗浮书院,就算是当今官家也是礼敬有加……”
尉迟宫铭终于忍不住了,看到屈三的那副窘态,他自己都觉得无比难堪。
想想屈三之前的那副嘴脸,简直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屈三倒也不傻,似乎明白了尉迟宫
铭的意思,也知道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实在有点过了,虽然现在有点不爽,但似乎还是个机会。
“钟大官人,屈三之前没有约束好手下,言语不周,冲撞了何老板,更是冒犯了钟大官人虎威,希望看在尉迟家的份上原宥则个。”
钟粟原来以为屈三还是个桀骜不驯的货色,没想到稍稍施加了一点压力居然就屈服了,可见他姓屈就对了。
“屈大官人多心了,我钟某可没有兴师问罪的想法,再说当时我也不在酒楼,下人说不定也是夸大其词,既然大家认识了,以后都是朋友,一切都好说。”
尉迟宫铭和尤大官人听到钟粟的话,觉得吃了个大大的哑巴亏。
钟粟果然是早有预谋,将他们俩诓到了这里,又上演了这样一出戏。
偏偏自己还无话可说,除了暗暗骂屈三这个蠢货外没有任何办法。
钟粟觉得差不多了,马上顺坡下驴,尉迟宫铭的面子不能不给,刚刚还在谈合作,总不至于现在立刻翻脸。
“钟大官人大人大量,屈三惭愧。”接着又对旁边的小二喊道:“都愣着干什么,上酒上菜,上本店最好的酒。”
“不急不急,菜尽管上,酒呢我今天带了,也请屈大官人品品,如果还过得去,钟某倒是乐意和屈
大官人共同获利。”
钟粟说完,拍了拍手,何振已经带着几个人,每人手里一坛上好的酒。
不但有百日醉,还有其他各类品种。
屈三傻呆呆地看着,怎么都没想到,代售这件事情居然这么就成了。
自己虽然受了些委屈,但办成了这件事情,倒也是非常值得。
但他又吃不准尉迟宫铭的意思,侧头看了看。
“钟先生是我们的朋友,回头你得好好感谢他,明白了吗?”
听到尉迟宫铭这么一说,屈三立刻喜上眉梢,“钟大官人,能跟您相识,算是我屈三的福分,啥也不说了,屈三今天就借花献佛,向钟先生敬上几杯。”
屈三说完毫不客气地启开了酒坛的封泥,一一向钟粟和尉迟宫斟满。
虽然之前遭受了一番难堪,但现在的结果,也让他很是意外。
不过让他不明白的是,尉迟宫铭为什么突然来惠州了,等完了还得跟尤大官人好好问问。
尉迟宫铭和尤大官人心中暗暗佩服,钟粟这家伙好厉害的手段,现在这么一折腾,场子也找回来了,还让屈三服服帖帖地合作了。
跟钟粟这样的人斗,实在是太伤自尊了,不仅仅是智商情商的问题。
尴尬的气氛荡然无存,接下来的饭局自然是一派歌舞升平欢乐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