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车。
这是登封城的南门,算算时间,这一天已经是腊月二十九,第二天就是大年三十。
钟粟恨不得大喊几声:“我钟粟终于回来了。”
城门口还是那些进进出出的人,他们有的跟自己一样,是从外地回来过年的,有些只是附近的农民。
正在胡乱感慨的时候,铁捕头的那张石头一般的脸出现在了他的视野中。
铁捕头同时也看到了钟粟,石头般的脸居然出现了一丝松动。
“钟先生回来了,一路辛苦。”生硬中略带一丝感情色彩地打了一个招呼。
“铁捕头辛苦了。”钟粟说完,顺手从车里拿出一件布包裹就递了过去,“小小礼物不成敬意,收下吧。”
铁捕头愣了愣还是收下了,紧接着几个捕快凑到了跟前,钟粟虽然叫不
出他们的名字,但大多都看着眼熟,便又拿出一锭银子,顺手塞给了铁捕头。
“弟兄们辛苦一年了,拿出吃酒吧。”一伙人簇拥着铁捕头继续巡城去了。
铁捕头照顾自己店铺的事情,他在几次来信中已经知道了,虽然是受了董县令的指令,但仍然是一份人情。
进城后,钟粟很快看到了张愣子的美食店,店面依然不甚整齐,但却透出浓浓的烟火味。
钟粟走进店中,熟练地说道:“来两份冒菜烧饼,多放茱萸。”然后调了一处座位和路贲坐下。
“来喽……两位先喝口热茶,冒菜很快就到。”一个陌生的伙计麻利地上茶,正是非常熟悉的金银花茶。
冒菜很快上桌,钟粟端起来就吃,路贲看着钟粟的吃相,也猛吃一口,然后就是标志性的喷嚏不断。
“这位客人看来是第一次吃本店的冒菜吧,我们这家店虽然时间不算长,但是冒菜烧饼却是一道绝味,慢慢吃就适应了。”张愣子一边说,一边走了过来。
这种暴力黑暗料理登封人民已经非常熟悉,从来不会猛吃,那样只会被呛得涕泪交加。
钟粟是受到后世特辣火锅久经考验的,自然不惧区区茱萸的威力。
可路贲就不一样了,虽然身怀一身绝世武功,但面对冒菜依然败下阵来。
所以店中只要有人出现剧烈打喷嚏的情况,大家都知道必定是第一次吃。
张愣子走到跟前的时候,正好钟粟抬起了头
,张愣子仔细看了看,然后两眼放光,“原来钟大哥,你总算回来了。”
“是啊,刚进城门就想尝尝久违的冒菜,张愣子,这调料不够味啊。”
钟粟说完,张愣子大笑不止。
路贲反而看傻眼了,向钟粟投来询问的目光。
没等钟粟说话,张愣子抢着说道:“这位兄弟啊,这店就是钟大哥的,你吃的这冒菜就是钟大哥当年发明出来的。”
张愣子笑着说完后又对着里间喊道:“春娘,钟大哥来了,赶快出来。”
只见一个少妇怀里抱着一个粉嘟嘟的小孩走了过来。
“钟大哥总算回来了,大家都在盼着你一起回来过年,今天都腊月二十九了,没想到真赶回来了。”
春娘又逗了逗怀里的小男孩,“皮皮,快叫钟大叔。”
“这么小的孩子,会叫什么呀。”张愣子在一旁说道。
钟粟突然有了几分感慨,才小半年的时间,他觉得似乎过了好几年。
原来的春娘见到自己都是怯生生的,现在说起话来他都插不上嘴,而且经过张愣子一番艰苦卓绝的努力,他们成果卓著居然都有孩子了。
这能怪谁呢,自己明明就是“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想想好像也不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