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首异处,而我身后的家财,两位或许也可以分一杯羹的,要不还是考虑清楚再说。”
钟粟笑着说道,他其实真不轻松,身边虽然有不少人可以信任,但去未必适合去说。
有些人听了也没用,有些人压根就不能让他知道。
国子监相对稍稍远离政治漩涡,加上周鼎昌和王元道两人的情况,钟粟也做足了功课。
现在不说,以后恐怕更没有机会。
“钟山长把我们当成什么人了,我王元道立志治学三十载,今天才见到一真正为国着想的人,唯有这一腔热血而已。”
王元道张口就说,弄得
周鼎昌反而有点不好意思。
这什么话,你以为我的境界比你差很多吗,国子监谁是老大,怎么一点儿规矩都不讲。
王元道似乎没有注意到周鼎昌的不满,说完之后仍然一副无比淡定的表情,周鼎昌无奈至极。
“我周鼎昌一把老骨头,对于名利二字已经看淡,如果说要做出出卖钟先生的事情,就让我晚节不保。”
周鼎昌本来不想说出这样的狠话,可王元道把他想说的抢在前面说了,他只好不得已以狠治狠。
好狠啊,果然是一个猛人,这么些年居然没看出来,王元道也稍稍有点吃惊。
无非就是谈一件事情而已,事情大是大了些,但也不至于说出这么夸张的话来吧,王元道看来周鼎昌一样,有点无语。
“两位说这样的话倒是不必,如果不相信两位,我今天也不会说这么多。
既然两位没有意见,那我们下一步就开始行动,至于以后会怎么样,各安天命。”
钟粟也说得实在,干这样的事情,多少还是有一些风险的,谁也不能保证出岔子。
可周鼎昌和王元道已经不这么想了,他们觉得,钟粟就是神人一枚。
连太原府地动的事情都能提前知晓,想必对自己的命运也能把握掌控。
跟着钟粟混,前途自然不用多说,弄不好还能干出一番大事来。
那些活跃
于朝堂的一品大员不是很牛吗,还不是整天纠结于党争的破事情。
我们已经跳出了党争的范畴,你们争就尽管去争吧,我们只要控制了这些未来的大宋朝廷班底,还有你们的话语权吗?
那怕想得功利一些,这种事情如果真成了,那钟粟就是大宋第一臣,自己当然是第二和第三了。
也许到了那个时候,两人都已经老了,可老了也没关系,自己可是有子女的,完全可以继续享受福利。
就算不说这些,到时候功垂竹帛、名留青史那是铁定的,所以不管怎么样,还是值得拼一把。
钟粟其实也稍稍有些纳闷,这些国子监的人怎么这么好忽悠,都把他们差不多卖了,现在居然在想怎么帮他数钱。
不过好骗终归是好事情,原来只想着靠着自己的力量办书院,现在将太学拿下,事情马上好办多了。
对了,如果一切顺利,下一步是不是可以考虑把魔爪伸向其他几大顶级书院?
钟粟想了想还是打消了,这次也许只是偶然成功,那几大顶级书院老狐狸肯定不少,没有那么容易搞定的。
一切还是要顺势而为,自己可不敢轻易涉险,万一被朝廷扣上了什么帽子,那就麻烦了。
大宋是不会轻易地杀文人,但不代表文人可以为所欲为,更不代表大宋朝廷就没有手段控制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