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的手臂撒了个娇。
沈柏舟则是站在厅中,端端正正的行了个礼。
“孩儿柏舟,见过爹娘。”
沈大人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家子人,悄悄红了眼眶,沈卿卿瞄见了,偷偷给沈柏舟使了使眼色。
沈柏舟会意,继续说道:“柏舟在定安王的梼杌军中已任校尉一职。”
“好,好,好,我儿柏舟当得。”沈夫人一连三个好字,面上尽显喜意。
沈卿卿看了看被抢了话还不敢说什么的父亲大人,于心不忍,说道:“爹,哥哥好厉害啊,可是,定安王是谁啊?”
“咳,卿卿不知道?这定安王,可是东炽国的战神,当
年圣上还未继位,北境蛮夷猖獗,边境民不聊生,定安王
也就是当时的三皇子,主动请缨,前往边境平乱,当时定
安王也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军中谁人肯服?毕竟将
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在军营里,人家可不看你是什么身
份,看的是你有没有那个能力和魄力来带领那些久经沙场
的老将,可是就是这个不被所有人看好的少年,不仅平定
了北境多年的战乱,更是只带了五十人深入敌营,取了敌
方大将军的首级,退敌五百余里,签订了只要定安王在世
一日,便永不侵犯东炽的条约,不仅如此,还要年年上
供,成为东炽的附属国。”
沈卿卿听得津津有味,拉着她爹坐在一旁,递了杯茶过去,问道:“然后呢?”
沈大人喝了口茶,继续道:“后来,后来就被封为了定安王,封地在江南,是个富足优美的好地方。”
“他这么厉害,怎么没当皇帝?”沈卿卿不解,按理说,这才是万民拥护的帝王啊。
沈大人吓了一跳,赶忙看了看周围,只有儿子在给夫人剥桔子,这才回过头斥责道:“嘘,这话是乱说的?没大没小。”
沈卿卿凑近了些,说道:“那我们小声说。”
沈大人瞥了沈卿卿一眼,难得女儿这么有求知欲,咳
了咳,放低了声音,凑近说道:“当时陛下也确实想把皇位
传给定安王,可是不知怎么传出了定安王嗜杀的传言,还
愈演愈烈绘声绘色,说当时在战场时如何尸横遍野了,如
何血流成河了,又说多少蛮夷□□离子散白发人送黑发人
了,反正啊,说什么的都有。”
“那当时的陛下也信?就算是真的,是蛮夷人在北境烧
杀抢掠无恶不作在先,难道任其作为?东炽百姓就活该受
苦受难?当时北境百姓水深火热的时候那些嚼舌根的人去
哪儿了,现在尘埃落定了就开始说风凉话了,还是不是人?”
“不是陛下不信定安王,而是这些事说的,虽然过于添油加醋了,但是,当时的战场,确实是这样,对于俘虏,定安王确实是不留活路,全部斩杀,他所带领的军队,也因此起名为梼杌军。”
沈卿卿不服了,说道:“我觉得定安王没有做错,嗜杀归嗜杀,可是那些人本来就是敌军,难道要养虎为患吗?还是放虎归山?放在自己国家的军营里,当细作吗?”
“爹不和你争辩。”
“我觉得卿卿说的没错,行军打仗,可不是靠仁慈取胜的。”沈夫人开口了。
沈大人:“夫人说的对。”
“来,卿卿,爹接着给你讲。”
沈卿卿:“……”
“可惜先帝讲的是以德服人,不暴力不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