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的?”沈柏舟又一次惊了,他觉得今天受的刺激有点多,还一个比一个大。
沈卿卿摩挲着手里的簪子,思索片刻,说道:“只是猜测,今天的事还是先不要告诉爹娘了,我怕他们多想。”本来不想瞒,看来还是得瞒着,不然就凭她母亲的那个脾气,不知道要做出什么事来。
沈柏舟道:“那是自然。”
沈卿卿看着沈柏舟,说道:“还有程将军。”
沈柏舟不解:“为何?”
沈卿卿头一次对沈柏舟的脑子产生了这么大的质疑,真是太像爹了,也不知道当初爹是怎么把娘骗到手的,都是看起来一副聪明相,当然,也只是看起来。
她不想和他说那么多了,扭头和乐童说道:“你来告诉你家公子为什么。”
说完带着小竹就回去了,任凭沈柏舟在身后无论怎么喊她,都决然的不曾回头。
耽误了那么长时间,天已经黑透了,沈卿卿慢慢的走在青石小道上,想着这一系列的事情,联系点在哪里,他是在赐婚前一天到的京城,哥哥带回簪子则是在他到京城的前一天,也就是大前天,啧,好像并有没什么联系,唯一的联系也就是文心兰了。
程将军是梼杌军现任的大将军,那他会不会是陆易安的人?不然怎么会知道文心兰,碰巧?那也太巧了,一个大将军,怎么会偶然得知一个官家小姐的及笄礼?还十分贴心的解了哥哥的燃眉之急,闲得慌吗?
哥哥继任校尉也不过是这段时间的事,虽说哥哥升官是早晚的事,毕竟实力摆在那,可是突然升官,理所当然的忙碌,偏偏都在自己的及笄礼前头,最关键的还是这赐婚圣旨。
小竹安静的跟在沈卿卿身后,正踌躇着要不要开口,就听见沈卿卿说道:“让你打听的事怎么样了。”
闻言,小竹立马毫不含糊的说道:“定安王自进京后就住在了原先的定安王府,除了进宫面圣外,从未外出一步。”
沈卿卿喃喃道:“面圣?”
“什么时候面的圣?”
小竹道:“就在昨日,小姐及笄礼前。”
沈卿卿停下疑惑道:“这么着急?也不管舟车劳顿了?不是说身体不好?”
小竹嗫嗫嚅嚅的说道:“小竹不知。”
沈卿卿没有再问,一个小丫头,能打听到这些,已经很好了,不过对于定安王如此着急面圣一事,她果然还是很在意,因为如果真如自己所猜想的那样的话。
那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还是说自己先前想错了?想错了定安王和皇上的关系?其实并没有那么差?可是可能吗?陆易安所经历的一切,不是说放下就可以放下的,可是他做的这一切,要怎么说?为了自己?
沈卿卿笑了,真是极其不要脸的想法。
看着他这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的做法,这是不想让自己想到他?可是这文心兰不就是最大的纰漏吗?互相矛盾,他应该是不知道自己忘了他,所以没有明目张胆的做什么,他现在这样,是不是因为怨自己没去护着他呢?
沈卿卿头疼的厉害,以手扶额,面容凄惨,要是这样的话,那这可就太惨烈了,自己是被动旁观,不是主动无视啊,可是他会信吗?这么扯的理由…
沈卿卿面如死灰的抬头望月,可惜,天上连星星都没有,生无可恋的把自己的头发揉的一团糟,看着小竹说道:“小竹~和我娘说一声,饭我不吃了,让我好好休息休息,今天太累了,还有,别让她担心,你吃完也不用来我这了,直接去睡吧,让你家小姐好好地静一静。”
小竹看着沈卿卿这游魂一样的模样,小心翼翼的问道:“可是小姐,你这样,看起来好像,鬼啊。”
沈卿卿闻言,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