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后,沈卿卿又常住在了练功房里,因为她的外祖父,剑阁之主,亲手为她打造了一柄玄铁剑作为她的及笄礼,但是由于路途遥远,耽搁了些时日,所以直到过了花灯会,这件礼物才到了她手里。
沈卿卿对这柄长剑可以说是爱不释手,每日都要拿着它练功,甚至连睡觉都要抱着睡。
要说这剑有什么特别,单从外观上看,着实很普通,但是如果把剑拔出来,就会看到另一番天地。
剑身通体如水,似冰,像是月光映照的湖面,泛着冷光,剑刃锋利无比,薄如蝉翼,特别是挥舞间的阵阵铮鸣声,清凌凌的,煞是好听,而在靠近剑柄的位置,还刻了一个卿字。
据外祖父信上所说,此剑还有一个名字,落霜。
世间只此一把的玄铁剑,承载的不仅仅是剑本身的价值,还有外祖父对她的珍重,让她怎么能不宝贝。
沈卿卿把落霜剑放好后,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先前沈柏舟说的话。
“被梼杌军公认的王妃吗…”
武月,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沈卿卿想的出神,一不小心就把想的事情自言自语给说了出来。
说出来之后把她自己给吓了一跳,真奇怪,她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去想这个东西,皱眉想了一会儿得出了一个结论。
大概是因为那个人是易安哥哥的旧识,所以自己有些好奇也实属正常。
算着日子,镇北将军也快到了。
沈卿卿放好了剑后,换了一身鹅黄色的衣裙,外头罩了一个绣着兰花的桃粉色的夹袄,又梳了一个十分娇俏的发髻,簪着珠花的发髻上还别了一个白玉簪子,瓷白的小脸上挂着笑,整个人暖洋洋的。
若非要说像什么,不像太阳,倒像是冬夜里的火炉,任谁见了,都要散一散那一腔寒意,让人忍不住去靠近。
“小竹,我们去找易安哥哥玩吧。”
换好衣服后沈卿卿兴冲冲的说到。
小竹:“?”
“把落霜也带上。”沈卿卿往手里抱了个汤婆子,又拿起包裹装上了一个,还准备了食匣,放了许多她自己平时爱吃的东西。
小竹道:“小姐,你是说去定安王府吗?”
沈卿卿边说边收拾,道:“当然了,如今天气越来越冷了,易安哥哥身体不好,肯定要在王府待着的,好了,我们套了马车就走吧。”
小竹有些为难道:“可是小姐,去王府,是不是要先递拜帖啊?这样贸然登门,是不是有些不合礼数?”
闻言,沈卿卿一愣,她倒是忘了这茬,虽说自己喊他哥哥,可到底不是和沈柏舟那样的嫡亲哥哥,他又是男子,是要避讳些。
沈卿卿想到这瞬间焉了,虽然陛下已经赐婚了,可若是自己这般贸然前去,岂止是不知理,怕是还会有人说闲话,说她爹娘不会教养女儿,更难听的可能还会说她不知廉耻。
唉,沈卿卿放下了手里的汤婆子,趴在了桌子上,她大概是练功练傻了,真把自己当成江湖儿女了,想想上次自己那般不矜持,沈卿卿脸更红了,一把把脸埋在了胳膊里。
好丢人!
她还哭了,还哭的那么惨,倒像是他对不住她一样。
“小姐?你怎么了?是头疼吗?”久久得不到回应,又见沈卿卿生无可恋的趴在那里,小竹还真是给吓了一跳,连忙问到。
“不是。”沈卿卿闷着声音回了句,依旧趴着不起身。
小竹想了想,了然道:“奴婢知道了,小姐是因为见不到王爷不开心了,小姐啊小姐,你要是想见王爷,我们可以去找大公子帮忙啊。”
小竹话音未落,沈卿卿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