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更加的难看了。
他神色莫辨地看着沐如歌，意味不明地来了一句：“你倒是比我想象中的有本事，这才刚来了公司多久，就积攒了这么多的威信。”
沐如歌怎么听不出来里面的挖苦嘲讽含义。
她佯装听不懂。
沐如歌慢慢起身，对着沐宏覃不冷不淡地抬了抬唇，说道：“我还以为今天沐总是不准备上班了。”
“那还不是因为你搞出的好事！”沐宏覃闻言，便立马记起来自己本次冲进来的目的，“网上那件事是你安排的吗？！这种下流的手段你也能耍得出来！你这是置婷婷于何地！”
他义愤填膺，指责着沐如歌。
正如以往的每一次。
沐如歌笑了下：“我还以为是什么呢，原来还是这件事。”她不急不慢地说道，“视频我也看了，新闻我也了解了，这不就是一条十分正常的记者揭露会所黑暗的新闻报道吗？沐娉婷还是以一个受害者的身份出现在视频里。”
“——所以，你说我害她的点在哪里？”
“沐如歌！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沐宏覃指着沐如歌的鼻子，声声严厉，“视频里的婷婷衣衫不整，差点就被……就被那什么了，这让婷婷一个姑娘家的脸面放哪里去？你让婷婷以后还怎么见人，你让她以后怎么嫁人！”
沐如歌听了，微微蹙紧了眉头，片刻后才嗤笑出声。
“原来……在你眼里，沐娉婷没了清白，就什么都不是了，对吧？”她声音一点点变冷，“没了清白，就失去了利用的价值，就不能和我一样作为联姻的工具去给你带来利益了，对吧，沐总？”
沐宏覃脸青白交加，他近乎恼羞成怒地冲着沐如歌吼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呢！”
“你敢说你不是这样想的吗？！”
沐如歌声音也变得凄厉起来。
沐宏覃张了张嘴，底气消弱：“……不是！”
沐如歌别过脸冷笑：“你说出来你连自己都不信。”她内心的愤怒难以掩饰。
如果沐宏覃当初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顾离川的，而且顾离川对她也没有所图甚至巴不得甩掉她，那么她会不会直接被沐宏覃当作弃子？
她用力攥紧了拳头。
沐宏覃深吸几口气，“你、你不要转移话题！我们现在在说婷婷的事情！”
沐如歌闭了闭眼，再看向沐宏覃时，眼里尽是失望的冷漠。
她冷冷道：“她自己犯贱，关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