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看着昏迷不醒的沈逸尘,心中默默祈祷着他能平安无事。
他知道,这次的搭救不仅是为了报恩,也是一场未知的冒险。
未来会发生什么,他无法预料,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后悔这个决定。
云澜和沈逸尘回到了马车之上,他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一般,紧紧地锁在晕倒昏迷的沈逸尘身上,心中那满满的担忧仿佛要溢出来。
沈逸尘的状况实在是糟糕到了极点,胳膊上那深深浅浅的划伤,如同狰狞的小蛇,有的伤口还在往外渗着血珠。
胸膛处,几道长长的口子格外醒目,鲜血已经将那里的衣裳染得一片暗红,腹部的伤口虽不那么明显,却也让人揪心。
大腿上,同样布满了或大或小的划伤,那触目惊心的画面,让人不忍直视。
而头部也被磕破,伤口处还在缓缓地流血,那殷红的血液顺着他的脸颊流下,滴落在马车的地板上。
云澜看着这一切,心中焦急万分,他顾不得许多,此刻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为沈逸尘止血包扎。
他颤抖着双手,缓缓地解开沈逸尘湿透且粘腻的衣裳。
那衣裳因为被水浸湿,又混合着鲜血,紧紧地贴在沈逸尘的身上,仿佛与他的伤口融为一体,每一次轻轻的拉扯都让云澜胆战心惊。
云澜咬着牙,强忍着心中的紧张和不安,小心翼翼地将自己带的衣服的里衣撕开。
那白色的里衣在他的手中被撕成一条条细长的布条,他的动作轻柔而专注,仿佛在对待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他一点一点地为沈逸尘包扎止血,每一个动作都格外小心,生怕弄疼了沈逸尘。他的额头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可他却浑然不觉。
忙了许久,终于将沈逸尘的伤口都包扎好了。云澜又为沈逸尘套了一件他的衣服,虽然有点小,紧紧地裹在沈逸尘的身上,但好歹能穿,也能为他带来一些温暖。
云澜累得气喘吁吁,汗水湿透了他的额头,头发也湿漉漉地贴在脸上,他却顾不上擦拭。
马车还在不停的赶路,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那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显得格外清晰。
云澜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沈逸尘,心中默默地祈祷着他能尽快醒来。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关切,仿佛只要他一直看着,沈逸尘就会在他的注视下苏醒过来。
休息了好一会儿,他的脑袋逐渐清明。回想刚才,他好像一直在触碰沈逸尘。
自从他之前被他人强迫后,他就特别难以忍受对别人的碰触。只要有别人触碰他,他都能恶心的吐出来。
上次采花大盗碰到他时就是这样,那股恶心的感觉让他至今难忘。
虽然后来有点好转,不再呕吐,可依然反感得要命。
可刚才他触碰沈逸尘时,根本没有这种感觉。
难道是他主动触碰的原因吗?云澜心中充满了疑惑,他反复思索着这个问题,却始终找不到答案。
他的眼神在沈逸尘的脸上游移,看着他安静的脸庞,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他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但他知道,沈逸尘对他来说,似乎有着一种特殊的意义。
这种意义让他感到困惑,却又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沈逸尘,想要守护他。
云澜静静地坐在那里,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