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的意思很明显,他和他们不是一伙的,甚至还有些仇怨。
可他里胥跟那几个人没什么仇怨啊。
况且,他们刚来的时候,知州那边过来的人还打过招呼,让里正多多照顾他们。
可惜县官不如现管,眼下他的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下了命令,他怎么能推脱。
可知州大人的意思他也不敢忤逆啊,所以,还是闭嘴明哲保身吧。
里胥没有吱声,但里胥身后那个官兵头头模样的人却将棍子上下打量了好几个来回,淡淡道:
“你跟他们几个有仇?”
“有!仇大着呢!你瞧瞧我这脸上的伤,还有我这脚,都是拜他们所赐!”
棍子义愤填膺,这个关键时刻,能诬赖几分算几分,总之他跟他们不共戴天就是了。
官兵头头的视线在棍子说的伤处仔细看了看,他听他家二公子说过,那个贱女人身手厉害着呢,所以对于棍子所言,他深信不疑:
“嗯,那就好,以后你就负责盯着他们几个,要是有什么消息,只管让里胥来找我,我是县衙的杨西。”
有了这么一个线人,以后监视他们的事儿就容易多了。
“哎!好嘞!谢谢杨大人!放心吧,这种小事儿包在小的身上!不过……呵呵……呵呵……”
棍子笑得谄媚,可面上却又露出几分难以启齿似的为难之意。
杨西是个明白人,马上点头——
“放心,以后让里胥关照关照你,有什么事也可以直接去县衙找我。”
“哎哎!好嘞!多谢杨大人!杨大人一路走好!……”
棍子兴高采烈的送走了一队人马。
不管怎样,先搭上关系,等以后他提供一些有用的信息,好好拉近拉近他们之间的关系,以后还担心那个贱女人欺负他么?
上山的路上,妙蝶气喘吁吁愤愤不平:
“小姐,咱们这是得罪什么人了?这些究竟是什么人?我可听说那边离禁区很近,这中间还有两座山都没开荒,怎么咱们就被分去那么远了?这下好了,连个遮风挡雨的茅草屋都没有,唉,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个山洞什么的,总不至于让咱们露宿山林吧。”
妙蝶说着说着,觉得光抱怨似乎没什么意义,所以到后面也就无奈接受了。
只求那边的情况比想象中要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