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站定脚步,歪头斜目睨过去,脸上显出隐忍的不耐。
棍子假装没看到杨大人不耐的表情,恭恭敬敬道:
“小的名叫棍子,以前跟杨西杨大人往来较多,惊闻杨西大人噩耗甚是悲痛,小的听说杨西大人是因为食用那白色野鸡而亡,小的怀疑是那姓慕的从中做的手脚。”
杨东一听他哥的死另有隐情,终于正眼瞧了瞧眼前这个叫棍子的小厮,声音低沉冷厉:
“此话怎讲?”
以前有他哥在,幸得他哥的庇护,他得以终日吃喝玩乐好不自在。
如今哥哥没了,他顶了他哥的职务看起来是高升了,可他没有他哥那两下子,不会哄得刁二少爷团团转,实际上整日担惊受怕。
刁二少爷实在是性格阴晴不定,轻则挨骂、重则挨罚,他的日子实在是不好过啊。
棍子左右看看没别人,往杨大人身前凑上两步,一只手掌挡在唇边,低低道:
“那个姓慕的很是邪乎,原本徐家那个病秧子被丢在乱葬岗好几天必死无疑,谁知道慕飒居然把他救了回来,而且原本不能下地的人,现在活蹦乱跳的都能下地干活了,你说邪门不邪门?
还有堂堂刁二少爷都在她手里吃了亏,这不是更邪门?
还有杨西杨大人,咱不说杨西大人文能安邦武能定国,至少也是文武双全,怎么就折在了一只野鸡身上?
还有杨大人,你不觉得纯白色的野鸡,很奇怪么?小的长这么大可是闻所未闻。”
杨东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思索片刻,点头:
“你说的不无道理,不过,正是因为她如此邪乎才难对付啊,莫非,你有什么好提议?”
棍子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大人,既然这个慕飒难对付,我们不妨从她身边人身上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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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飒得知偷鸡的土匪头子死了还是好几天以后他们去乡上领口粮时听说的。
一个成年大活人被鸡骨头卡死被百姓当成笑话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对此慕飒只是耸耸肩,多行不义必自毙,她也没办法阻止。
心底里却是惊出一身的汗,原来系统不是吓唬人,吃了那鸡,真的就是死啊!
慕飒来到乡上的粮站取四个人的口粮,却被告知口粮已经被人领走了。
“被谁领走的?棍子?”
慕飒想不出除了他还会有谁。
负责放粮的小吏找出登记簿,上面显示的领粮人的确是棍子。
“麻烦小哥好好看看我这张脸,下次这个人再来领粮只管领他们自己的,可别再把我的一并领走了,我和他们不熟。”
小吏瞧着眼前这个衣着奇怪的小娘子,模样是挺俊俏,脸上也笑呵呵的,可怎么看着心底有种突突的感觉,叫人不由得乖乖点头应好。
慕飒也不为难小吏,想必他也不是故意的,罪魁祸首还是棍子,于是掉头回去没有直接回家,而是直接去了茅草房。
棍子刚领了口粮回来还没进家门就被后面追来的慕飒堵了个正着。
“哟!看样子最近过的不咋地呀,瞧瞧不但脸瘦了,连这胳膊都变得又细又长,长到手都伸到别人家的口粮袋子里了!”
棍子把粮袋子紧紧护在怀里,活像一只护崽的老母鸡,浑身哆嗦,脖子却执拗的梗起。
一副我就是不给你,你能把我怎么样的无赖劲儿。
慕飒啧一下嘴角,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
遇上这种无赖她还能怎么办,揍一顿呗!
拳头倏然直捣向棍子的面门,惹得棍子“啊”的一声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