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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家孟弘图在顺利的将龙种翡翠交给京都派来的运输队后,总算是把一颗心放进了肚子里,头顶上一直悬着的砍刀也立刻碎成粉末,化为朵朵白云飘上碧蓝晴空。
“父亲,放心吧,工人们又发现了一处千年寒洞,那洞底的玉石品质上乘,而且含量很高,够咱们好好的养精蓄锐,我已经要求工人们严格保守这个秘密,对外绝对不能透露半个字,否则……”
两父子对视一眼,眼神里都闪过一抹恐惧,那个姓慕的神女给他们造成的打击实在是太过震撼,可以说已经在他们爷俩心里坐下病了。
孟阳德半倚躺在床上,微微的点头。
上次孟家别苑出事之后,孟阳德便一病不起,换了好几个郎中来瞧病也无济于事,如今府中大大小小之事只能交给儿子来打理,好在,他们父子命不该绝,那龙种的玉石救了满府上下。
“父亲,”
顿了顿,孟弘图继续开口,
“如今矿上的工作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我想去赵家求亲。”
刚刚还说要养精蓄锐,这会子儿子居然又提出要去求亲,孟阳德不由得想起当日他硬逼儿子同意找人去赵家说媒的情景,那个时候的儿子是一百个不乐意的。
怎么突然改了主意?难道是儿子突然懂得作父亲的为家族考虑的良苦用心?
望着父亲迟疑的眼神,孟弘图明白此刻父亲的心思,当日去赵府看上赵家小姐回来后,事情又多又棘手,他和父亲两人都自顾不暇,他便未曾向父亲提起过此事。
孟阳德眉头皱起一阵,又缓缓松开,喘上一大口气,说出来的话语气却虚弱的很:
“图儿,先前逼你去赵家说媒是担心咱们无法跟京都那边交代,若是能与赵家结交,也好让赵家帮助咱们度过难关,如今京都那边咱们自己已经能够应付了,也就不需要再委屈你去娶赵家的姑娘,你……”
“父亲,我没有委屈,上次我已经去见过赵家的小姐了,孩儿对她一见钟情,很是喜欢她,这次去求亲与家族利益无关,当然,以赵家的家世,咱们两家也算是门当户对,应该是没问题的。”
孟弘图不等父亲说完,便急急打断父亲的话,他明白父亲的意思,是怕自己受了委屈,为了家族利益去娶一个不爱的女人,父亲就是这样过来的,所以父亲深知这半生的痛苦,他不希望儿子重蹈他的覆辙。
而且,这种没有爱情的家族联姻毁掉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要不是母亲在这段婚姻中生活的不如意,也不会早早的就丢下他,自己投了湖。
深呼吸一口气,把那些悲伤的情绪统统抛弃,孟弘图接着对父亲道:
“上次我去赵家拜访的时候,看得出赵家两老对我还是十分满意的,虽说这几日因为家里的事我没有再登门,想必去解释过之后,赵家也会理解的。”
对于这门亲事,孟弘图其实还是满怀希望的,说到此处,眼眸微微眯起,眼神变得虚空,想起那个姑娘,嘴角跟着微微弯起。
孟阳德看着儿子的神情,几不可察的点点头,身子往下滑,躺回到枕头上,轻轻吐出几个字:
“你去吧。”
儿子大了,既然家里的事务都已经交由他扛起来了,他的婚事也只能由着他自己去定了,他这个父亲是真的老了,想管也力不从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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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府。
当下人来报,说孟家孟公子到访的时候,赵老爷和夫人久久对视,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位孟公子已经好些日子没音信了,自家女儿的婚配对象都已经从刁公子换成了徐公子,这位孟公子怎么又回来了?
见,该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