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回到了当初刚来到华城的时候。
怯弱，沉默。
“要不，换家餐厅？”
“好。”
因为之前谭玉娇看到张辰邺的反应过大，他俩现在是这家店的焦点，偏好低调的两人果断离开，换了家餐厅。
换了就近的一家茶餐厅。
两人落座，定了菜单，然后相顾无言。
沉默。
尴尬。
“你……”
“你先……”
“……”
两人突然都笑了。
气氛得到了缓和，李晓雨率先说道：“还不错。”
张辰邺微笑道：“我也是。”
“不过，”张辰邺顿了顿，突然转折道，“我还是想听到不同的回答。”
李晓雨不禁坐直了几分。
“所以，在三十岁生日前，我回来想再问一问你。”
张辰邺认真地看着李晓雨，认真地问道：“李晓雨，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
五年前，张辰邺跟她表白，最后问的也是这一句。
她当时拒绝了。
因为她那个时候一心扑在工作上，根本没有考虑恋爱相关的事。
她记得她给的理由是：“我想我还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恋爱，去考虑工作以外的事情。而且，我们都知道彼此家里的情况，我并不认为以我现在的经济条件，能给我与你在一起到永远的底气。此外，我没有想过这方面的事情，也没有经验，我并不清楚我对你是否有情愫——我不能因为你对我好，我就为了这份‘好’而答应你——这对你是很不公平的！我很珍惜你这个朋友，所以我不想对你不公平。”
啊……
她记得很清楚。
那时，她真是被吓到了，可是她脑子和身体，却非常默契地让她说出了那一番话。
然后，张辰邺又跟她聊了些事，说是希望她以后能再考虑考虑他。她答应了。
后来，张辰邺就出国读博了。
他们一直保持着不远不近的关系：偶尔重要节日问候，偶尔得空聊上几句……
不过，这次见面，距他们上一次聊天，隔了足足三个月！
久未见面，一时的尴尬还是难免的。
这些年来，张辰邺没有提起过这方面的事，李晓雨还以为他没有再想过了呢。
结果……
不对……
李晓雨愣了愣：仔细想想，他没有明说过，但旁敲侧击的也不少了……他这次回来，是因为之前打听出她父母开始催她结婚了吗？
谭玉娇原来竟是他的“帮手”？！
果然，她应该劝她多投点风险股。
——在商场一路拼上来的李晓雨，早就今非昔比，加上她本就聪慧，很快就想通了今天的“巧合”。
那位姐姐的话，应该是会说：
呵，男人的把戏。
——可话虽如此，但她平心而论，似乎是愿意吃他这套把戏的？
李晓雨笑了笑，回答说道：
“你都这样算好了，我要再不答应，你会不会跟我翻脸？”
被看穿的张辰邺只是轻笑着：“不会。”
“我只会等三十五岁之前，在你还没嫁的时候，再来问你一遍。”
“……”
李晓雨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了，我答应。”
张辰邺脸上的笑意加深，似乎是如释重负的真正笑容：“其实，我真的以为，你又要拒绝我。”
真的，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