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依旧无所察觉,可是她做了许多的准备来应对他有可能的反扑,都落了空。
河正宇走过来,在她忍不住想要后退一步时,伸手抱住了她:“不如说,我能做什么?你做的很好,比我想象中还要好一些,很棒了,我也没什么能做的了。”
他看向跟在宥真身后的两人,跟了他很久的心腹,而如今是为了防备他而站在另一侧的人。两个人在与他目光相交之时,眼神微微闪动,垂目避开了他的视线。
河正宇低头对宥真道:“让他们先离开可以吗?好歹我也是、曾经是他们老大,至少让我走的体面一点?”
宥真挥挥手让他们出去,到了这一刻,那些曾经一闪而过,让她觉得迷惑但又无法解释的事,好像排除掉所有的错误答案之后,剩下的可能性虽然离谱到让她不敢相信,却成了唯一的选项。
河正宇抱着她,把头埋在她的颈侧,絮絮叨叨的跟她讲一些杂七杂八的话,没什么逻辑性,像是想到什么就讲什么。
讲那两个人跟着他多久了,一起经历过的事,讲他们今天能背叛他,也有一天可能会这么对她,让她可以用他们但是不要完全信任他们。
讲如果真的一个值得信任的人都没有,可能也会活的很累,那样太过于孤单,如果真的经过考验觉得可以信任,也可以适当的相信一下。
讲他们遇见那天的时候,那阵风吹过来,她在夕阳下有多美多动人,他那天看呆了,另外两个人也是,他们没有一个好东西,包括自己。
讲她可以不用太过于委屈自己,这条路不好走,可是也别让自己过的太辛苦,实在觉得累了,换条路走走,过点平凡普通的生活也可以。
宥真被他最后那句话逗乐了:“走到这条路上,就没办法回头了,没有退路,也没有换一条的可能了。这个道理还是你教给我的,你忘了吗?”
河正宇被她大力推开,两个人之间拉开了一些距离。他嘴唇翕动了一下,没有说出话来。
目光有一丝哀切,真的走到了最后,他还是忍不住希望时间走的慢一点,再慢一点,让他再多看她一眼。
“所以,为什么要放任我做这些?你明明都知道的对吧?”宥真手里的枪对准了他,忍不住想要让他给自己一个答案。
“撒浪嘿……”这一句他几乎是呢喃出来的,声音很小又很模糊,在宥真疑惑的问他说的什么时候,他眼中的水光一闪而过:“活着太累了,所以不想活了而已。”
爱是salang,活着是sala,一个后鼻音的差别,河正宇咽下了自己的话,哪怕之前想的是让她一辈子都不要忘了自己,可真到了这一刻,他反而不舍得让她平添困扰了。
河正宇目光沉沉的注视着她:“可以再给我一个吻吗?”
回应他的是宥真举着枪的手,慢慢的扣下了扳机。
‘第一次杀人这种事,还是先留着吧。留给,更值得这种仪式感的人来享受这种待遇吧。’
她脑子里不合时宜的回想起这句话,难道从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就已经预见到今天了吗?
宥真的手抖了抖,枪口便偏离了他的胸口,射中了胸口下方。河正宇闷哼一声,捂住枪口,踉跄着后退了两步,撞上了身后的办公桌,他跌坐在地上,背靠着桌子,喘了几口气,看向宥真。
“之前、之前教过你,手不要抖,心不要慌……”河正宇带着笑意示意她可以离近一点:“桌子上、桌子上有给你的、你的礼物,记得要拿……”
宥真半蹲在他面前,枪口对准他的心脏,他面色苍白却带着笑的样子,让她的手忍不住抖得更厉害了,哪怕是努力的深呼吸,也克制不了的颤抖。
“别、噗……”河正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