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慕长风,只能用离谱来形容,而且是离了大谱。
他可以不吃不喝在那张满是虱子跳蚤的床上,一动不动的躺上三天三夜,难道他不会饿吗?
当然会饿,但只要闻一闻满是油泥的被子,那就饱了。
我敢保证,这个世界上除了他,任何人只要闻到这个被子上的气味,都能将七天前吃到肚子里的饭菜全都吐出来。
能活到现在,他简直就是和奇迹。
其实这也不能算是奇迹,因为至少还有一个人,会管一管他的死活,这个是就是薛病。
毒手丑医薛病。
能与离谱的人做朋友,只能说明他自己本身也很离谱。
不过现在,薛病正在收拾自己的行囊准备离开了。
入冬时节来这,春天的时候离开。
二十年,都是如此。
慕长风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就这样看着薛病一弹一弹的弹出了房间。
“唉,现在这个日子可真无聊。”
薛病背好包袱,转头说道:“怎么,屠丫头走了你不舍得?”
慕长风哼了一声,侧过身子,照这个架势,他是一点也不想送一送这个唯一的朋友。
“我走了,再见,你最好冬天之前别饿死啊。”
“你死我都不会死的。”
“草里凉……”
他还想再骂,只听破门一声巨响。
数十个黑衣人站满了墙头,门口烟尘散去,一个身穿紫袍的人走了进来。
血判官。
“你走就走,干嘛拆我的家。”慕长风白眼怒斥道。
“草里凉的,我还没动呢。”
血判官道:“是我。”
薛病道:“你是谁啊。”
“在下,幽冥血判官。”
“你找我?”
“神医先生,我们找慕长风。”
薛病转身看向慕长风说道:“你在这躺着都有仇家啊,不愧是你。”
慕长风道:“我?”
他的脸上写满
了两个字:懵圈。
血判官走了进来,然后下意识的捂住了鼻子,臭,臭的离谱。
离了个大谱。
他只觉得自己的胃里在翻腾,只要再闻一下,七天前的饭都会吐出来了。
所以后撤一步退了出去。
真的不敢想象,他们是怎么能在这里生活下去的。
慕长风翻了个身子,侧过来边挖鼻孔,边看着血判官。
“找我干嘛?”
“想向你借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我的命啊。”
“仙人图。”
“仙人图?薛病,你见过吗?”
“我一不念经,二不修道的怎么会有什么仙人图。”薛病笑着说,“不过我的药炉里倒是有几幅春宫图,不知道他们要不要。”
说完,二人哈哈大笑了起来。
“春宫图……这个日后再说……”血判官清了清嗓子,“我要的是仙人图。”
慕长风说道:“我这里没有啊,不信,你搜一搜喽。”
血判官本能的向后退了一步,倒不是怕慕长风,而是这个房间是在太臭了,他真不想吐。
他挥了挥手,招呼了五个黑衣人走了进来。
五个人当即干呕了起来。
“你们搜不搜啊?”
一人问道:“大人,这还能搜什么呢?”
这一眼就能看空的房间还能藏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