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赴苗疆境内,这是常念君第一次来五毒教。
苗疆五毒教,草木丰美,鸟语花香。林木摇曳,如碧海潮生;彩花百态,似锦上添花。若是从这般情景中提取一个关键词句,那这个词,一定是“生机”。
七情六欲与五毒,人心本是万源蛊。
成仙成毒或成圣,妙事自有千章书。
伫立两旁的五毒教弟子,如这里的风景一般精神昂扬。
再往里走,是九黎殿,里面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已经摆好了婚宴宴席。听说,新郎是
“五圣使”之一的儿子,所以婚礼才置办得如此豪华。
常念君和慕环真来得不算早,众宾客差不多都已经到齐。今日,便是乌里图勒与忘思铃成亲的日子。想到这里,常念君心口隐隐作痛。
而慕环真坐在常念君的旁边,平静地喝着酒水。
终于,今天的主角——新郎倌走了出来,他身穿苗疆风俗婚衣,满身喜气地与在座的宾客寒暄起来。想来,他便是忘思铃的丈夫,乌里图勒。
“差不多了。”慕环真自言自语道。
“你说什么?”常念君没听清。
乌里图勒正与一桌人聊得火热,忽见旁边一桌的人站起身来,为首的将手中茶杯重重一磕,高声道:“乌里图勒,你该还钱了!”
众人不免向那群人望去,领头的是个发须茂盛的大胡子,带着一桌护院模样的人物,似乎很不好惹。
乌里图勒心里一惊,已大致猜到这群人是何人,但还是故作镇定地问:“什么钱?今日是我大喜的日子,还请诸位不要捣乱。”
“哼,若不是你乌里图勒想尽办法躲债,今日拖明日,明日拖后日,我们又岂会追到这婚礼上来?”催债的大胡子说道。
乌里图勒说道:“我可不记得欠过何人的钱财,也从来没有刻意躲过什么债务。几位如果再要胡闹,就休怪五毒教不以礼相待了!”
“哈哈哈,死鸭子嘴硬,果真是你乌里图勒的作风!”催债者大笑。
“来人!把这几个捣乱的家伙扔出去!”乌里图勒怒声喝道。
“谁也不许动!”为首的催债者高喊道,“你们五毒教的贵公子乌里图勒,于去年九月四日借花青云八十万两纹银,这是字据,上面的签字、画押、图章,一样不少,铁证如山!”
乌里图勒面色铁青,他找遍花家上下,掘地三尺,都没找到这张借据,想不到这至关重要的东西,竟落到这群人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