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钟千情点点头:“常公子说得是。”
一直沉默不言的忘思铃忽然发话:“钟姐姐、慕公子,你们能不能先出去一下?我和常少侠有话要说。”
慕环真、钟千情一听,忘思铃这口气,似乎要与常念君要说的事很不简单。钟千情虽是忘思铃的好姐妹,但忘思铃突然讲出这话,一时却猜不透忘思铃是何心思。
钟千情和慕环真退到门外,此时房间之内,只剩常念君与忘思铃二人。静。好静。静到似乎细小的呼吸声都听得到。
常念君不知忘思铃所为何事,故心中紧绷,一时紧张得说不出话。忘思铃犹豫半天,终是对常念君开了口,她粉唇轻启,从口中吐出的声音,极小极细,但像是一颗重磅炸弹一般,炸在常念君心上。
“常少侠,你可不可以对别人说,魏青有问题是我发现的?”
常念君顿时傻傻愣住,脑内一阵混乱。
常念君不知忘思铃如今有多渴望功绩,她太讨厌别人叫她“花瓶”,她希望世人提起她,想起的不仅仅是她那一副美丽的皮囊,更是她傲人的本领。现在,功绩就摆在她的眼前,但能得到它的不是她自己,而是喜欢她的常念君。
忘思铃终究是动了邪念:她希望能将常念君的成绩据为己有,也许她别无选择。
“这……”常念君胸中有千言万语,似是堵在喉咙,他该怎么说?是答应,还是拒绝?他的心中在不停地为答应忘思铃寻找借口,因为他爱忘思铃,深爱着忘思铃。
但他心中还有一个声音隐隐作响:他不能答应忘思铃,这是对自己
的一种残忍。
“常少侠,我求求你了……”忘思铃说着,流下了两行清泪,黄豆大小的泪珠不停滴落。常念君呆住不过片刻,却像是纠结了十年那般漫长。
“铃姑娘,我……”常念君本想拒绝忘思铃的请求。
但此时的忘思铃,连妆都已经哭花,两只楚楚可怜的眼睛含着泪水,一抹红唇在轻轻互咬……
常念君心软了。
也许云修月不该回丐帮的,如果她还在,说不定可以劝常念君回头。可惜她不在,常念君犹如一头扎进了无底深渊,明知里面黑暗恐怖,却难以回头。
“好吧铃姑娘,我答应你。”常念君终究是选择了一个不该选择的选择。
“常少侠,谢谢你!”忘思铃破涕为笑,上前一把抱住了常念君。
温香软玉,美人在怀,常念君却感受不到丝毫温暖与喜悦。
他的心中萌生出一种很可怕的想法:
忘思铃,是在利用自己吗?
他不敢再想。
忘思铃又满怀期待地问:“常少侠,那你可以……告诉钟姐姐和慕公子,你把功劳让给我了吗?”
事已至此,常念君已无拒绝的余地。
第二天,常念君等人赶往华山剑派调查魏青,常念君已不记得,昨晚他具体说了什么,他只知道,他已告诉慕环真和钟千情,他要将他的功劳,算到忘思铃头上。
此事,他不愿回忆,亦不敢回忆。
他只记得,慕环真和钟千情答应会对外声称,一切新的线索都是忘思铃的发现,然后,四人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在场的四人,无一不是知晓,倘若常念君没有那么爱忘思铃,断不会做现在这样的事。慕环真说得没错,常念君爱忘思铃,真的是爱得病名为爱,药石无医。
也许,所谓的爱,有时就是一种
枷锁,比起真正的枷锁,更难寻找解锁的钥匙。除非爱会消弭,否则被枷锁束缚之人,将会永远被困在枷锁之中。
常念君、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