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你就在这么个地方批阅卷宗、处理公事?”
冷自谦哈哈大笑:“老二,你是第一天认识李胜平吗?他的房间,永远没有多少光;他看卷宗,又是从来不点灯的。这些事,你没听说过?”
封不羡不好意思地说道:“许久不来大理寺,我竟把他的这些怪癖给忘了!”
七大神捕的老大、老二已经聊了片刻,而李胜平,依旧是一手扶着卷宗,一手拿着笔批阅着,好似在这黑暗之中,依旧能看清卷宗上的文字一样。
这便是他李胜平的特异功能——“暗中读字”,至于这其中的原理,就没人知道了。
“两位,坐下来喝杯茶吧,我已经替你们斟好了。”李胜平心平气和地说道,哪怕他的大理寺,大门口已经被轰碎,卷宗室的门亦被冷自谦踢倒。
“喝你个大头鬼!”封不羡叫道,“在这么个破地方儿,茶杯在哪儿都看不见,你以为人人都是你,能像猫一样夜视?”
冷自谦抬手挡挡封不羡,示意他别激动,又郑重其事地说:“好了老二,别被他带偏了。我们此行,是来讨公道的。”
“那你们是来对了,大理寺,正是一个为人讨公道的地方。”暗中的李胜平忍不住插进话来。
“行了,别他娘的废话了!李胜平,我问你,这次你从六扇门调用了整整一千二百人的人马,是不是一个都没回来?”封不羡厉声问道。
“人死不能复生,他们确实无一生还。”李胜平回道。
“好,那我再问你,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们是怎么死的?”封不羡又问。
“目睹这一场战斗的人,都已经死在了战场上,你让我问谁去?”李胜平回答。
“所以他们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封不羡忍不住怼道。
“是的,他们就是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李胜平将疑问句转化成了陈述句。
“李胜平,”封不羡咬牙切齿地一指,“你是不是以为,你身为大理寺的少卿,我就不敢收拾你了是不是?”
“封不羡,换我问你,你收拾我能有个什么用?可以让那死去的一千二百名兵士活过来吗?你不去收拾杀他们的人,反而跑大理寺来耀武扬威?”李胜平反唇相讥。
“李胜平!”
封不羡大怒,冷自谦急忙拉住他,劝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就这张嘴厉害,你跟他较什么劲呢?”
稳住封不羡,冷自谦又道:“李胜平,论耍嘴皮子,我们是不如你。不过我们懒得跟你打嘴仗,只打算来一个公事公办。这牺牲的一千二百名烈士的抚恤金,由你李胜平来支付。”
说着,又掷下一封文件。“这是洛阳城的文书,上面写着,这笔钱,大理寺非赔不可!你最好点上灯再看这封文书,以免看错!”
李胜平捡起文书,不急不躁地说道:“知道了,那我赔。”
李胜平若是态度强硬,据理力争,那冷自谦和封不羡有一百种办法让他好看。但他现在不争不辩,还一口答应下来赔偿的事,冷自谦和封不羡犹如一拳打在棉花上,有力使不上,反倒说不出别的话来。
李胜平还是头也不抬,一如既往地批着卷宗,就这么与冷自谦、封不羡对峙着,半刻之后,冷自谦觉得无聊无趣,便对封不羡说:“老二,我们走!”
“傲慢”冷自谦和“嫉妒”封不羡走后,李胜平总算松一口气:若是他们二人真的要闹,那大理寺可确实抵挡不住。
门外的衙役小心翼翼地靠近房门已经塌了的卷宗室,问道:“少卿大人,你当真要赔六扇门的抚恤金?”
“我赔他个鬼!”室内的李胜平满不在乎地说道,“大理寺被他们砸成这样,我们都没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