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自己。
一道冰冷的寒芒闪过,锋利的刀刃瞬间来到她的脖颈处,寒意顺着脖颈蔓延到全身各处。
“挽月!”萧柠钰被扼住喉咙,嗓音有些嘶哑。
刀刃一滞,萧挽月的神色有些恍惚,眼中的戾气消散,慢慢恢复了平和。
“滴答。”一滴鲜红的血珠顺着刀刃滴在萧挽月的手上,她连忙松手,同时将刀刃收了回去,双手不断的触摸着对方的脖颈。
萧柠钰被吓住了,许久都没缓过神,直到脖颈处传来一阵被按压的疼痛,思绪才收了回来。
“对不住,伤到你了。”萧挽月有些自责的说道。
“你经常会这样吗?”萧柠钰犹豫了片刻还是问了出来。
萧挽月沉默了,慢慢靠在靠枕上,叹了口气说道:“就是偶尔做个噩梦,不用担心的。”
偶尔?噩梦?萧柠钰想到刚刚那习惯性的动作和床头的刀刃,怎么看都不会是做噩梦这么简单吧。
“怎么这么晚来了?”萧挽月抚摸着对方的长发,像是在安抚,纤长的手指不经意的碰到了萧柠钰的耳垂。
冰凉的触感让萧柠钰打了个激灵,对方的手好凉,她含含糊糊的回了一句:“没什么,就是睡不着,来看看你。”
萧挽月看着对方把香囊往袖子里藏的小动作笑了下,也不去拆穿,柔声说道:“那,现在看完了,是不是该回去睡了?不然明天可要变成熊猫崽子了。”
萧柠钰:“”
都这个时候了还在胡说八道。
“你才是熊猫崽子。”萧柠钰起身嘟囔了一句就要离开,走到门口时回头正色说道:“萧挽月,你也早点休息,以后我保护你。”
床上的人闻言忍不住笑了笑,轻声斥责道:“没大没小的。”
等萧柠钰离开后,昏暗的房中传出了一道清脆的声音,像是手掌拍打在脸上。
从那天起,萧挽月的床头再未放过刀刃,而萧柠钰则是四处寻找治疗梦魇的偏方,三年来从未间断。
“你怎么知道?”凉亭下,萧柠钰有些疑惑的问道。
“嗯,我就是知道,所以又给我准备了什么礼物?”萧挽月食指在对方眉心处轻轻点了下。
“谁说要送给你了,送给大表兄的。”萧柠钰被说破了心思有些不开心,倔强的把头扭到一边。
“哦~若是让其他人看到兄长随身戴着香囊,会不会被笑话呢?”萧挽月思考了一下,顺着对方的意思说着。
“你怎么知道是香囊?”萧柠钰扭过头直勾勾的盯着她,不明白是怎么猜出来的。
只见萧挽月伸手指了指她的袖口处,香囊露出了一个边角,上面的摇曳的线绳像是在对着眼前人招手。
萧柠钰:“”
这个家待不下去了,一点秘密都没有,今晚出去住客栈也是个不错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