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叙言先是愣了一下,随后连忙行礼:“原来是公主殿下,实在是失敬。”
萧挽月嗯了一声,平静的看着谢叙言,却一直没有说话,仿佛还沉浸在刚刚那句“我家殿下”里。
不管是在萧府还是在哪里,时常会有人称她一声殿下,大多时候都只是一种尊敬的称呼。
可是这种尊敬的称呼从萧柠钰口中说出来却有些不同,没有那些虚假的客套,温柔而缱绻,让人想要再听一遍。
“不知谢公子找我家殿下有何要事?”萧柠钰鬼使神差的又补了一句。
好巧不巧说的又是“我家殿下”,这让一旁的萧挽月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像是自己的心思被拆穿了,却又没被完全拆穿,内心备受折磨。
谢叙言也知道对方是在装糊涂,于是直截了当的说道:“确实一事相求,想请公主殿下将此次凤萱姑娘入幕之宾的名额让给在下,大恩大德,叙言定铭记在心。”
萧挽月装作有些为难的说道:“唉,不瞒公子说,这凤萱姑娘确实是难得的美人,不仅样貌出众,琴棋书画更是样样精通,孤也是喜欢的很,本想着今夜过后便去找楼主要人的。”
萧柠钰看着萧挽月一本正经的装轻浮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而此时的谢叙言则更加确信对方就是冲着自己来的,凤萱只是个引子,于是满脸歉意的说道:“殿下说的是,此事确有不妥之处,还望殿下给叙言一个报答的机会。”
萧柠钰瞥了他一眼,倒了杯茶递给萧挽月,开口劝道:“殿下,你看谢公子如此有诚意,不如我们便答应了他,想必谢公子也不会让你白来一趟的。”
谢叙言听出了萧柠钰的意思,连忙接了下去:“柠钰姑娘此言极是,还请殿下说个数目。”
萧挽月好似有些为难,随后叹了口气道:“既然谢公子都如此说了,孤也不好拒绝。”
话音落下,她缓缓抬起手掌,对着谢叙言竖起一根食指。
“一百万两银子?凤萱姑娘确为才女,可也不至于高到如此地步才对。”谢叙言试探性的问道。
萧挽月微微一笑,随即收回手指:“谢公子说笑了,是一千万两银子。”
谢叙言猛地站起身来,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千万两银子,殿下真是好大的胃口,不过殿下当真以为叙言会为了一个女子做到如此地步?”
饶是谢叙言定力再好,听到萧挽月说出一千万两银子的时候也是大吃一惊,这个数目已经是他谢家总财产的一半。
一旁的萧柠钰也开口了:“殿下,我觉得谢公子说的有道理,一千万两确实有些强人所难了。”
谢叙言看了她一眼,不明白萧柠钰又要耍什么花样。
只听萧柠钰慢悠悠的说道:“不若我先讲个故事,也当是给谢公子一些考虑的时间,如何?”
萧挽月一听讲故事,突然便来了兴致:“孤喜欢听故事,不知谢公子有没有兴趣?”
谢叙言发现他好似落入了一个圈套当中,只能硬着头皮说道:“愿闻其详。”
萧柠钰清了清喉咙:“听闻昔日有一位富商富甲天下,他在一次与朝廷官员做生意时见到了一位歌女,据传此女有着惊世容颜,且文采斐然,富商对其一见倾心。”
“于是便对朝廷官员开口说‘若是大人能让此女与我秉烛长谈一夜,此次生意大人的获利可以提高双倍’。朝廷官员自是满心欢喜的答应,但却告诉富商不可与此女发生任何逾矩之事。”
“但当夜富商与歌女谈古论今,情投意合,便忘记了官员之话,有了云雨之事。富商本想带歌女离开,但没成想楼里规定花魁若是想要离开便只能拍卖自己的初夜后才能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