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露出一丝尴尬,“总之,你随我去看看吧。”
侍女带着姜晚秋等人顺着青石小径,来到一处云梦岩堆成的石林。
与湖边的热闹相比,石林这里就显得格外静谧。沉沉叠叠的假山深处,隐约传来令人面红耳赤的娇/吟。
馥柔吓得倒吸一口气,一不小心踩到路边的石子。若非白芝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扶住,馥柔险些就要绊倒在地。
“谁?有人来了!”黑暗中响起一道沙哑的男声。
男人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但馥柔还是听出,说话之人正是二师兄乔云飞!
馥柔虽然很喜欢凑热闹,可野外捉奸这种事她还真没遇到过,一时拿不定主意,只能转头看向身旁的大师姐姜晚秋。
姜晚秋皱着眉头,脸色阴沉如水。一道而来的白芝也是左右为难。
正在此时,无数灯火如萤火虫般,迅速朝石林方向聚拢。馥柔不安地抓住姜晚秋的胳膊。
等火光靠近,馥柔才看清楚,原来是徐桥师兄带着一群天一派男弟子赶来了。
这半年来,由于外门黎延长老在与魔军交战中受伤,于是将外门诸多事务分别交由几名资历较高的弟子打理。乔云飞得了司刑掌罚之权,在外门弟子中一时风头无两。
徐桥被压得着实有些喘不过气。他偶然得知乔云飞与人在石林里苟合,自然不愿放过这么一个令乔云飞颜面扫地的机会。在向席面上的世家子弟告罪后,带着一帮心腹气势汹汹前来捉奸。
徐桥命人将假山团团围住,自己则拎着灯笼冲进假山。假山后随即响起女子惊恐的尖叫。
徐桥拎着灯笼凑近一看,顿时一脸惊讶道:“怎么是你?”
徐桥完全没想到,与乔云飞云雨的女人竟然是小师妹白柔!
白柔早已吓得不知所措,只能抱头蹲在地上哭泣。身上的锦袍也已经碎成几片,像破布一样扔在地上。
徐桥灵机一动,指着乔云飞怒骂道:“乔云飞你这个混账东西,竟然酒后对师妹施暴!来人,将这个禽兽给我绑了!”
与人苟合不过是德行有亏,算不了什么大事,可强辱师妹就另当别论了。若乔云飞坐实了罪名,哪怕他是外门最出众的弟子,也会被逐出师门。
“谁敢?”乔云飞冷喝一声,抬眼看向几名想要上前的外门弟子。手握实权的积威在此刻显现出来,所有人都不敢轻举妄动。
乔云飞明白刚刚自己如此把持不住,肯定是着了别人的道,疑心是徐桥动了手脚。不过眼下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
乔云飞扶起哭泣的白柔,从储纳戒中找了一件披风给她披上,并温声安抚道:“有我在,别怕。”他解开已经凌乱的发髻,完全无视一旁的徐桥,拉着白柔走出假山。
乔云飞大大方方对着一众闻讯赶来的世家子弟道:“今夜乔某从心所欲,放浪形骸,让各位道友见笑了。”
偷欢被抓现行,本是一件极其难堪的事,可乔云飞却并未藏着掖着。这番做派反倒让人觉得他是个性情中人。
白氏本家少主白荣一脸戏谑朝乔云飞拱手道:“人不风流枉少年,我等不期而至,惊扰乔公子月下会美人,着实唐突。”
其他世家子见状,也你一言我一语,打趣几句,算是将此事揭过。
在场都是聪明人,谁都看得出徐桥与乔云飞失和。他们这些世家子弟即使拜入天一派身份也很微妙。这种事能不掺和就尽量不掺和。
徐桥没想到乔云飞做出这等丑事,这些平日大义凛然的世家子弟竟如此大事化小,心中十分恼怒,却又无可奈何。
白柔一脸娇羞地站在乔云飞身后,而乔云飞一面与世家子弟周旋,不时回望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