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难以想象十年后的自己居然把身为十代目左右手的自己和纲吉隔离起来,狱寺喊着就要伸手将眼前那扇要关上的门推开。
冷漠地看了一眼十年前的自己,青年狱寺道:“现在的你留在十代目的身边也只会为十代目添乱子。搅乱十代目的思绪,让十代目不得不为你操心、为你收拾你弄出的烂摊子,不要说是左右手,你早就已经部下失格了。”
“——————”
“还有,”
狱寺的呼吸在这一秒暂停了。收缩的瞳孔中倒映出的是十年后的自己那张无情的脸,狱寺没有想到十年后的自己在用语言给了自己致命一击之后还问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问题。
“你究竟是为了什么生气?”
(什么……?)
狱寺抬头,向十年后的自己望去。
“你生气是因为你理想中的彭格列、你眼中完美的彭格列犯下了错误?还是说——”
(什么?)
看着十年后的自己翕动着嘴唇,狱寺发现自己在这个瞬间完全无法理解十年后的自己在说些什么。
喀嚓——
那是门被从里上锁的声音。听着那声音响起的狱寺就这么呆然的站在大厅之外,茫然的望着那扇紧紧闭起的门。
“看来你的左右手接受不了真相呢~”
望着被青年狱寺丢出大厅门外的狱寺,白兰还是在笑着。
“你自己又是怎样呢?纲吉君。”
纲吉翕动了几下嘴唇,试图发出声音的他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力气去纠正白兰说:“狱寺君不是我的左右手,狱寺君是我的朋友。”
“……我不知道。”
低着头看向地板,纲吉回答出了毫不令人意外的答案。其实不要说纲吉不知道自己该对这样的事实作何反应,就连比纲吉冷静许多的骸与弗兰,比纲吉年长许多的迪诺以及在一边旁观了整个过程的风和里包恩等人也无法回答出和纲吉不同的答案。
“是吗?”
对于纲吉的率直,白兰报以耸肩一笑。他知道纲吉的答案代表了在这个大厅大厅之中大部分人的想法。而先前离开的青年云雀和十年后的斯夸罗多半也没什么不同。
“我不想说这种话,不过……”
青年山本苦笑了一下:“事实就是彭格列扰乱了她的人生。”
同一个世界里却从未见过面的北条铃奈。其他平行世界里熟识自己的北条铃奈。现在,就在这艘远洋游轮之上,还是纤细的未成年少女的北条铃奈。
一个受到彭格列的间接影响而被残酷的杀害。一个因眼底出血而失去了大部分的视力。一个被卷入一连串的纷争之中,变得伤痕累累。
——彭格列的存在似乎只会为北条铃奈带来不幸。
“只要她和彭格列产生交集,她的性命就有可能受到威胁。”
年轻的东方剑豪眼中是极为少见的忧郁,那抹忧郁将他脸上的笑容染上了苦涩。
“现在这么说或许已经太晚了。但是如果可以,在这里的所有人都还是逐渐和她拉开距离吧。让她最大限度的和我们、和彭格列保持距离应该是对她最好的保护。”
“……关于这一点,我同意。”
斯佩多的声音在这个时候响起。
“她最好不要和黑手党扯上关系。”
斯佩多不想把艾琳娜还有怜南的悲惨命运推给她们和黑手党、和彭格列有所牵扯之上。就算一百年前艾琳娜没有邂逅giotto等人,艾琳娜多半也会被公爵利用至死。生活在社会底层的怜南就更不用说了。
铃奈和艾琳娜还有怜南都不同。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