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近出席了葬礼。其他还有不少家族派了代表前来,只不过能够允许参加葬礼的仅仅只有同盟家族派来的代表。
家光没能出席tioteo的葬礼,拉尔现在正和奈奈一起守卫在家光的身边。除这两人之外,cedef的成员尽数到齐。彭格列的历代元老们也几乎全部到场。用浑浊的老眼瞪着纲吉与他的守护者们,这些元老们根本不在意棺木中的tioteo。
周围全是哭声。五大三粗的男人们一个个上前将自己带来的花放到tioteo的身边。很快、白百合就摆满了tioteo的棺木。柯尤特、甘纳什、尼、维斯康蒂、库罗克、布拉班特围绕在tioteo的周围。身为tioteo守护者的他们直到最后也守护在tioteo的身旁,这是身为守护者的荣耀。尽管,比起这种虚无的荣耀,他们更加在乎的是tioteo的生命。
纲吉如同众人所想的那样哭得像个孩子。把纲吉的恸哭看在眼里,狱寺、山本还有柯尤特等人倒是流不出眼泪来了。他们只是红着眼眶,把示弱和哽咽都咽回喉咙之中。
献上临别赠礼的最后一人是铃奈。她献给tioteo的花不是白百合,而是鸢尾、紫罗兰还有银莲花扎成的花束。
最后深深地凝视了一眼tioteo那安详的睡颜。看着棺木被盖上盖子,铃奈将香粉已经燃完了的小香炉放到了tioteo的棺木之上。
——那是tioteo给铃奈的礼物。因为看到了铃奈饶有兴趣的看着从街道上走过的天主教仪式队伍。发现铃奈对手提小香炉非常感兴趣的tioteo翌日就送了这个大约有上百年历史的小香炉。
(再见、不,永别了。)
(爷爷。)
在最后喊了tioteo一声tioteo始终都没能听到的“爷爷”。铃奈转身离去。她连一滴眼泪都吝啬给予那个被她称为“爷爷”的人。
没有磨蹭的时间。
没有踌躇的时间。
没有悲伤的时间。
没有痛苦的时间。
没有恸哭的时间。
(在目标达成以前——)
她北条铃奈不能有所犹豫。
她北条铃奈不能停滞不前。
她北条铃奈不能放松下来。
“铃奈姐姐……?”
紫水晶一般的眸子中噙满了泪水,用手绢擦掉自己的眼泪、告诉自己“不能哭”的库洛姆刚一抬头就看到了远离人群的铃奈。
和库洛姆一样注意到铃奈行动的人还有迪诺。数年前迪诺被铃奈发了同伴卡外加兄长卡,明白铃奈想要的仅仅只是“同伴”而不是在那之上的关系的迪诺十分努力地做回了铃奈的同伴兼兄长。
要说迪诺没有不甘心那绝对是骗人的。可是如果连铃奈的同伴兼兄长都做不了,不能被铃奈依赖的自己对铃奈来说还有什么用呢?这么想着的迪诺对回归铃奈同伴兼兄长的角色没有任何地抵触。要说有什么地方让迪诺心里有疙瘩,那大概就是铃奈已经不会像以前那样坦率地求助于自己这件事了。
迪诺想跟上铃奈的脚步,和铃奈面对面的交谈。就算这样的交谈对铃奈面对的问题起不到什么实际的作用,至少铃奈能够像纲吉那样好好地哭上一场也是好的。
——堆积在心里不宣泄的东西迟早会变成疾病,迪诺比谁都清楚这一点。
“许久不见了啊,加百罗涅的boss。”
可惜的是迪诺刚迈步就被彭格列的元老之一给喊住了。
“许、许久不见……”
应了这么一句,迪诺试图快点敷衍完眼前的人后去找铃奈。可就是这么一眨眼的功夫,铃奈已经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