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订立方圆洞天,后人却只有抬头仰望的份,就只是因为后来者不该居上?”
年轻男子呵呵一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都是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老事了,说的再多也没有什么意义,反而就像是揭开的伤疤,让人心里不是个滋味。倒是蜃岛,出了你这么个小女娃娃,有趣的很,也算是合该你们蜃岛运道不衰,至于那个叫楚天的小子,容我帮你算上一算,或许真是真龙命格,能够帮你镇压天道的反扑,不过你们之间,好像有那么几分的命格不合呐,这该如何是好?罢了罢了,一团乱麻才好,我姬鞅苦苦等了千年光景,好不容易等来这等盛况,乱世枭雄嘛。”
年轻男子向远处望去,笑道:“你若真杀了楚天那小子,就等于输了一半,可若是不杀的话,也很难赢……”
心弦如巨石投湖的绝色女子脸上早已没了半点笑意,哪怕是那种刻意的生硬笑容,都生不起半点来,一直以来,只有那倾城纵横捭阖看他人沉浮,什么时候有这种如被人掐住咽喉的感觉了。
一直沉默不语的绝色女子,先是脸色不断变换,最后终于只剩凝重,沉声道,“前辈能否说明白些?”
年轻男子却只是轻描淡写摆了摆手,“我又不是真神仙,世间大势,也只得管中窥豹,哪里真说的明白?”
倾城俏脸难看。
年轻男子白眼道,“这可不像是心中有天地,想要翻云覆雨的倾城仙子。”
倾城还是挤出一丝生硬笑脸,正要说话,就
看到惊人一幕。
只见这位言语间可吞天吐地的年轻男子,一个不稳,竟是直接从行亭栏杆滑落坠下,噗通一声坠入亭外湖中,更让人感到荒诞的是,那不说言语放浪形骸只说身材修长面貌俊朗的年轻男子,在坠入湖水后,一番野狗乱刨的拳打脚踢,直愣愣向湖底沉去,很快便只剩下一片水花涟漪。
倾城站在亭畔,眯起双眸。
女子思忖片刻,不再驻足逗留,身影一掠而去。
湖底,一身素白衣衫的年轻男子盘腿而坐,周身如有一层光华环罩,衣衫不曾浸湿半点。
年轻男子一边在湖水中悠然飘荡,一边自顾喃喃说道,“真有意思,要是搁在别人,受了这么重的伤,不说此生武道一途废了,也得一年半载才能恢复过来,这小子竟是这么快就能活蹦乱跳了。嘿……倾城,宁不知倾城与倾国,只是自古红颜多薄命啊,再不就是女子温柔梦即是男子英雄冢?”
年轻男子无奈摇了摇头,随即叹息一声。
他姬鞅即便是在这方天地之中,也是立足世人嘴中谪仙人元婴境之上的巨擘,可空有一身本事,却施展不开拳脚,只得搬弄一些棋子,做些无聊狗屁倒灶的事情。原本以为那个叫王阳明的家伙身负君王气魄,有望搅动山河,翻云覆雨,不料到头来也不过井底之蛙鼠目寸光之辈。
姬鞅手托脸颊,自言自语道:“老头子你这是何苦,虽说这一手棋留的好,怕是谁都不会想到,千年之后,会有这番大气象,或许怎么也得是万年难得一见的热闹景象,可这乱世枭雄,群雄蔚起,你又能多看一眼?”
姬鞅摇头叹息,可惜自己的命似乎就没有这么好,虽说年轻那会,也算是逢上了百年难得一遇的气象格局,只是比起眼下光景,
还是要差上许多,一路上走来,也没有把握直接冲破那层笼罩在头顶上的束缚,但愿这一次自己不会失望了才是。
姬鞅再次叹息一声,湖水中碧波流淌,有灵韵气机凝聚成晶莹丝线,曾跟自己一样,纵横东玄大陆,笑傲人间山河的东玄老头,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
年轻修士脸上破天荒露出一抹无奈。
很难想象,这位在东玄州都是高座云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