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等楚天说话,少女就气恼跺脚咬牙,“不行不行,若是平常也就算了,可这是关乎武道根本的事情,先不说若是后退一步会留下多大心境瑕疵,也对不住苏老爷爷的祭天求死啊……”
“可是要不这么办,迎难而上,是应了舍生取义这么句话,事后把小命给丢了,算怎么一回事?”
轩辕青青一张小脸都要皱在一起,焦急转圈。
楚天扯了扯嘴角,记得有谁说过,生死何其大,重过大道精微,生死何其小,当死则死,可小爷我还不想死啊,楚天骂骂咧咧,揉了揉脸颊。
苏家府邸,最高处屋脊之上,一名高大道人若隐若现,好似与天地融为一体,他拎着那壶先前从梅花巷买来的梅花酿,悠然笑道,“你小子可不是命背,只是运气不太好,早不牢骚晚不牢骚,偏偏在姬前辈跟前发牢骚,让我这位破局之人也没法利索出面……”
“嘿,真不愧是姬前辈选中的人,容我好好看看,这份武
道气象……了不得了不得,不过既然你小子在平安镇跟老道有些缘分,我便让你少吃些苦头?”
屋檐下小院中,轩辕青青已是急的团团转,楚天只得深吸了口气,轻声安慰道,“放心丫头,有我在,没事的。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我可不信姬鞅那老家伙真的没有后手……”
虚空之中,诡天神色阴沉,扫视下方。
一层紫黑雷云就像一只倒扣而下的大碗,将整座苏家府邸尽数包拢。
苏家子弟,心神惨然,面对一位元婴巅峰强者的恐怖威压,终于有人再难以守住心神,眼中开始燃起一股愤懑之色,随后慢慢演变,化为愠怒恼火,而且这种心境愈演愈烈,不断攀升,好像苏家今日所遭受劫难,都要归咎于老家主的一意孤行,若非如此,他们苏家岂会面临这般绝境。
一些苏家子弟终于按讷不住,生死一线间,总有人贪生而怕死,就好似人之本性趋利而避害,即便是潇湘苏家,也难以幸免。
一身黑袍的中年男子眼神玩味,在他眼中,苏家那股无形气运好似细水流淌,清晰可见,只是原本疏密有致的一条条气运溪流,逐渐扭曲,很快就开始四处蔓延婉转,最后乱作一团,甚至在细流之中,还出现丝丝缕缕的暗淡浑浊,中年男子讥笑一声,水至清则无鱼,搁在哪都是亘古不变的道理,此方天地,你苏家偏偏想要特立独行,可不是要落得个家族覆灭的惨淡下场?人心善恶两面,看似是两个极端,可落在实处,真能泾渭分明?就像行走天地,气运机缘,有善恶,有福孽,谁也不会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情,这就是武道攀升的诱人之处。
中年男子扯了扯嘴角,有些可惜,事到如今,即便苏家子弟愿意交出山河玉玺,其实也于事无补,最终也难逃家族覆灭的凄惨境地,不过他倒是可以考虑让眼底下这群蝼蚁死的痛快一些。想到此处,他双手如勾,低头凝实天地间流转的气运溪流,平淡道,“给你们半柱香时间考虑如何?”
一名支脉出身的老人终于忍不住心底压力,站出身沉声道,“苏浩然,你若还想苏家保存一些香火,就赶紧将那枚‘山河玉玺’交出来,否则整个苏家今日必定在劫难逃。”
老人话音落下,便在苏家子弟中引起一
片哗然,齐齐将目光向苏浩然望去。
苏浩然沉默不语,脸色阴沉。
苏浩然身后,苏婉清踉跄起身,目光冰寒看向老人,怒声吼道,“那是爷爷用性命守护的东西,你难道要违背爷爷命令?”
老人皱眉看了少女一眼,冷笑道,“我苏家男儿尚在,还轮不到你一个丫头片子说话,若不是你一身气运被玄煌大帝盯上,我苏家岂会聚拢半国文脉,岂会走到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