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在东玄东荒沉寂百年的高大道人,俯瞰着脚下万千云瑶宗弟子,只是淡然而笑,“云霄何在,可敢与我正面一战?”
话音过后,整座云瑶宗,好似尽数落在了天上圣人的威压之下,
心神恍惚骇然,所有元婴境之下的宗门弟子,心头更是生出一抹跪拜臣服的心思。
哪怕对于一些武道天骄来说,这种心思一闪而逝,但是身为云瑶宗宗主的云霄却知道,这种近道的心道种子,此后百年,都将会如影随形,很大可能化为一道道刺眼的光点,影响这些弟子将来的心性和武道成就。
至于那一战的最终结果,以他云霄被重创,云瑶宗山水气运被牵连,差点直接溃散破碎为代价,同样重创了那不可一世的一笔道人。
除此之外,那一战过后,云瑶宗的底蕴传承,也差点付之一炬。
十数名元婴境长老供奉陨落。
他这位初入龙门境的宗主身受重创,一个不小心,极有可能直接跌境,此生再难重返龙门境。
宗门之内,无数资质不错的年轻俊彦,直接陨落。
更何况前往万里魔域的那些天之骄子,也是十不存一,被觊觎厚望,有可能成为云瑶宗下一代中流砥柱的任彻顾飞等人,尽数折损。
一位应运而生,身负云瑶宗天机气运的少女,大道根本差点绷断。
云霄揉了揉眉心,脸上的阴沉被一种疲惫取代,或许云瑶宗当年的选择,本身就是一种错误。
千年以来,东玄东荒是怎样的动荡不安,别人不清楚,他云霄再清楚不过,细想之下,那位玄煌大帝的崛起和大秦王朝的建立,或许在王朝建立之初,就已有无数的祸根埋了下来。
何况东玄东荒千年以来的教训,但凡只是依仗修为境界碾压群雄者,好像没有一人能走到最后。
大势之下,王明阳的兔死狗烹,眼下想来,就显得尤为可笑愚蠢至极。
不过云霄还是在无奈摇头苦笑之际,流露出一抹微不可查的冷厉锋芒。
如今的世道不安稳,如今的云瑶宗沦为了过街老鼠,但是在东荒巍然大势之下,他云霄不是已经没有机会,甚至于眼下的处境,并非全然坏事。
因为外面没有人知道,在云瑶宗之内,他如今有一位隐
匿姓名的嫡传弟子。
姓楚,名淙。
……
……
因为那位一笔道人问道云瑶宗,使得宗门那些长老供奉要么陨落,要么叛逃,无数的年轻弟子陨落之下,外面更是极少有年轻一辈的武道俊彦敢拜入云瑶宗门下。
如此形式下,云瑶宗的未来可见一斑。
不过十数天前,云瑶宗却发生了一位怪事,一位自称叫斩天的年轻人登门挑战云瑶宗所有后辈的天骄子弟,可不是让云瑶宗一时间整个宗门都充满了恼怒的谩骂声。
那宏战一个踏足龙门境的武道强者在十数名元婴巅峰以及另一位龙门境强者的压阵下,差点让整座云瑶宗直接倾覆,现如今就连一个堪堪丹河境的家伙也敢登门欺辱到云瑶宗的头上来了。
不料面对铺天盖地的谩骂声,那位名字古怪,自称名叫斩天的年轻人,非但没半点在意,反而言语轻挑,说只要是丹河境内的武道修士,随便出手,不管是车轮战,还是一起出手,都无所谓,他斩天只有一个要求,若是他斩天最后能赢,要前往那座碧玉峰闭关修行。
事实便是斩天一人力战数十名元婴境武道修士,无一败绩。
要知道当时斩天此人,只是丹河六境的武道修为。
此刻,自称名叫斩天,其实真名楚淙的年轻人站在碧玉峰之上,负手而立。
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