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木牌啊,可是我们的通行证,你把灵力注入其中,一方面能检测对方的身份,另一方面能和三眠柳决明县驻村岗的同僚对话。来,你把灵力注入我的木牌试试。”
季冬青尝试着注入灵力,发现果然有共鸣。
“行了,既然你来了,那我也可以走了。”章天耀伸着懒腰,进屋拿东西。
见季冬青站在门外,章天耀出声催促,“还傻站着干什么?进来啊!你算好命的,有我这个前辈盖了两间房,不然你可得借宿或者留宿街头咯!”
“多谢前辈。”季冬青走了进来,环视四周,这屋子很结实,一看就是章天耀下了功夫盖的。
“行了,哥要走了,妹妹你慢慢熬,有缘再见!”章天耀走得很急切。
见状,季冬青也紧迫起来,她将行李从储物袋里拿出来,快速归置好。
瞧天色还早,她便决定去绕绕村子。
明明是大白天,季冬青却一个青壮年也没遇上,只有些老人和孩童在路上捡破烂。
回屋后,她立马提笔写了个总结归纳。
王家村工作规划表(初版):
现存问题:卫生环境脏乱差,土地荒废,思想落后,基础设施不完善。
预想措施:制定激励措施整改环境,土地改革进购种子,开展讲座置办学堂,道路建设、农田水利、防护林种植、医疗治病、福利体系。
需要做的事并不少,季冬青打算明天先找村委开个会。
但修炼也不能落下,好在她如今已筑基,不必睡觉和吃饭。
季冬青立马盘腿坐定,吸纳灵气提高修为。
人专注的时候,时间过得极快。
晨光沿着窗照进屋内,季冬青提剑而出,练起了沈夫子曾给予她的一本无名剑谱。
这简谱一共只有七式,可季冬青练了十年,还未参透第一式烟寒若雨。
但季冬青仍执着练习着同样的动作,她坚信只要挥舞上万次,就一定能成功。
季冬青再次舞起剑来,四周空气凝滞,雾气四聚成烟,寒意摄人心魄。
烟凝成珠,在剑指那一瞬喷发,飞速突进,枯木尽数被斩断。
她成功了!
季冬青呆住了,这是何等的气势磅礴,冲击力和爆发力兼备,作用面积还是全范围,可攻可防。
“是哪个小兔崽子搞破坏?”阿婆气势汹汹地冲了上来。
两人四目相对,季冬青还握着剑,罪魁祸首是谁显而易见。
“阿婆。”
“小姑娘,大清早你在搞什么呢?”见是季冬青,阿婆的声量低了些。
“我在练剑,没想到弄出了这大动静。”季冬青满脸歉意。
阿婆没再指责反倒给了季冬青建议,“趁现在时辰还早,你快去把那些枯枝处理好,不然等有人看见你砍了他们的神树,那可就遭了。”
“神树?”
阿婆似是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记忆,她坐在一旁的石墩上喃喃道,“我们村也不是一开始就这样的,十年前疫病蔓延,村里死了大半人,大家都活在恐慌之中。”
季冬青皱眉,“那政府和驻村员呢?”
阿婆面色铁青,忿忿不平道,“那些杀千刀的!他们把我们封锁起来,不给吃喝也不让大夫进村!”
季冬青蹲在阿婆身前,安慰的话却说不出口。
阿婆顿了顿,又继续道,“后来村里就来了一伙人,他们自称是神的信徒,能替我们村摆脱苦难。只要我们听他们的,将村里所有树砍了,种下他们的神木,且永远不得拔除,就能驱散疫病,得到政府补贴的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