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冬青没法,只能将乡政府的众人分了组,让他们两人结对,挨家挨户地上门走访,了解他们的疑虑。
碍于许安安她爹副县长的职位,对于之前许安安教手语的事,没有一人敢说“不”。正因如此,大家对手语的掌握度都很高。
季冬青此次恰巧与习艺一组,趁劝说的间隙,她便与习艺套起了话,“习艺,听说你是本乡的?”
习艺愣了两秒,“是的。”
“那你们这不是说不与外乡人说话吗?那你这般,可会害怕染上疯病?”季冬青问。
“这世上哪有疯病?不过是心术不正之人的谣传罢了,这东西我并不信。”习艺板着脸,语气中透露出不屑的意味。
心术不正?
季冬青听出了习艺的言外之意,想来让大家讳莫如深的疯病,很有可能是人为的。
季冬青若是直接问,想必习艺也是不会说的,她便拐了个弯,问起了周家的事,“那周越家的事,你可知晓一二?”
“过去的事便过去了,乡长你又何必步步追问呢?”习艺敲响了下一户的门。
季冬青歇了声,同习艺一起做好了这家的意见收集。
待这家人合上了门,季冬青又出言问道,“可这事关乎乡里,如此你能和我说吗?”
习艺终于还是停下了脚步,“乡长你想知道什么?”
“周家的家庭情况。”季冬青直言不讳道。
“周家有五子一女,双亲是去世的最早,而后便是周家老二和老三,四人均是染了疯病而亡的,且老二和老三是双生子。如今唯剩周家老大支撑着周家,老四犯病的事你也知道,至于老五常年在外求学,并不怎么回来。”习艺言简意赅道。
“双生子?也就是说周越和他二哥,是一副面容?”季冬青终于听到了些不一样的。
“是,说来也奇怪,听我阿爹说,他们俩去世的时间也只间隔了一年,甚至离世的时间还是同一日。”
听着习艺的话,季冬青顿感不对劲,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巧的事?
“后面还有好几户,乡长我们还是快些吧!”习艺很重视灵植的事,身为本地人,她自然希望乡里能富裕起来。
季冬青点了点头,周家的事还得慢慢查。
经过三四天的摸排后,他们终于把整个乡的意见和建议都收集完了。
归纳概括下来,无非就是不愿意外乡人交流,以及不愿冒险。
“乡长,这么耽搁也不是个办法,不若还是让老肖先做一年成效出来,明年再请专家们来普及灵植。”胡磊率先说了想法。
“可这少种一年便少一年的收益,况且如果是今年遭了荒,那损失就太大了。”肖贺还是不愿放弃,他认为灵植的可行性很高,不能轻易放过这个机会。
“老肖,你不要这么固执,如今苗都出了,我们拿不出成效,乡里人怎么可能会信呢?今年还是求稳,明年再推广也是来得及的。”胡磊却不愿再耽搁了。
“别争了,这样吧,我提议投票,少数服从多数。看大家是支持老胡,今年先维持现状;还是更支持老肖,坚决要推广灵植种植。”许安安听得烦,拍了拍桌子,示意大家都听她的。
许安安这大小姐脾气一上来,胡磊和肖贺噤了声,相比季冬青而言,许安安建立的威信已不是一日两日。
季冬青也同意这个法子,最后便现场投了票,胡磊这边以明显的优势胜出,这让肖贺有些气馁。
季冬青心里也更偏向胡磊的办法,总不能一直耗在这个事情上,乡里后续工作的开展还需要人手去做。
会议结束后,季冬青找到了肖贺,“怎么?这点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