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愉抿紧唇瓣。
舟玉是为了救她才受伤的,无论如何,她都要救他。
她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似的。
她把舟玉平放在地上,简单地做了一个结界。
然后用揽月化作匕首。
她紧闭双眸,扬起匕首,狠狠此向自己的心脏。
海桑花出了灵力,全身都是治愈的良药。
尤其是心头血。
传闻可活死人,造神血。
也正因为如此,海桑花一族血脉稀少。
因为他们的战斗力不强,她的祖上,许许多多的花灵都被他人抓去炼药。
心头血一出,傅愉感受到浑身灵力聚集在心脏。
血液里带着浅蓝色晶莹的灵力,顺着傅愉的引导,缓缓流向舟玉的身体。
舟玉的伤,开始被修复。
傅愉失了心头血,她虚弱地瘫坐在地上。
她强打精神,用灵力查看了舟玉体内的伤,感受到他在痊愈,她总算松了一口气。
她体力不支地躺倒。
怎么那么痛!
心口的伤口在她的体质下逐渐修复,只有失去心头血的疼痛历历在目,伤口消失不见。
她捂住胸口,缓缓闭上眼睛。
舟玉醒过来时,他感觉自己的身体是前所未有的舒适。
伤势消失不见。
就像从未受过伤似的。
他意识到什么,转头看倒在自己身边的人。
傅愉双眸紧闭,脸色苍白。
他察觉不对,用手背轻轻探上她的额头。
一片滚烫。
“傅愉?”
“傅愉?”
他叫了好几声,少女都没有应。
他把人从地上扶起来。
他不知道,灵女失了心头血,身体也会生病。
短暂地出现凡间风寒一般的症状。
她浑身都是烫的。
舟玉眼神无意间撇到,她心口处一小块暗红。
一瞬间,一个荒诞的念头从他脑海里产生。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骨节分明的手缓缓抚上她的脸颊。
“你做了什么?”
傅愉无意识地呢喃“妈妈……”
她好难受。
像是发了烧。
眼皮重得抬不起来。
她好想回家呀。
舟玉在她身上贴了一张符纸,挡住肆虐的寒风。
他微微失神地看着昏睡的少女。
初见时,她好像戴着一层面具,把自己强硬冷静的一面露在外面,好像根本不害怕任何事,她身上有他母亲的气息让他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少女上了心。
洄水镇再遇,她为了素不相识的人奔波战斗,那时她受了伤,却咬牙抗住,不肯露出脆弱的一面,幻境里她真情流露,谈到母亲时,她眼底化不开的悲伤。
那是他第一次与她产生共鸣。
后来妖界救她,她中了合欢咒。
他第一次和异性那般亲密接触。
她红唇潋滟,擦过他的脸,他像是被烫到似的,从脸颊到全身,像是火烧一般,差点把怀里的人抛出去,理智死死克制住他的动作。
好像每一次见她,都是不同的她。
她再醒过来时,和从前的生疏全然不同,她好像已经把他当成了……朋友。
她敞开了心扉一般,说话做事,都带上了个人情绪,这样的她,很鲜活。
她会毫不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