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种两相结合产生的其妙产物。
“这白虎大道上,倒是比那青龙大道,更具活力。”吴缺也在打量。
这条主
街上,有擂台、演武场、斗武场,来往行人皆是冲着这些来的,时常围着一群人在看人打架。
而这,也是彰显东夏武力的地方。
“这条白虎大道,内城外的这些地方,时常有人在此立下生死状,上台切磋……”姜壶对众人解说道。
此前来大帝城数日,他却是没闲着,已经将整个大帝城的大概情况,摸了个清楚。
“噗。”路过一座街边擂台,吴缺转头看戏时,正好看到那对战的二人中,有一人被对方一剑切下了头颅,颈项鲜血冲天喷射数丈……
然后,经营擂台场子的人,立刻上台打扫,用了一些手段改变了擂台上的地形,将痕迹抹去。
在吴缺走开不到十丈的距离时,第二对上擂台的修士,也已经开始交手。
“这些人为何要不顾性命地交手?”万罗皱着眉,他觉得有些残忍了。
姜壶道:“那些人呐,皆是各府贵胄所养,专门用来赌斗的死士。每个人都确系自愿,东夏律令下并无人敢胁迫威胁……这条街上每日都死百八十个,没什么特别的……”
万罗听得心惊,没什么特别,在这世界人命当真这般贱如草芥?
“东夏皇朝尚武成风,大帝城内也不允许私斗,压制不住不如疏一下,故此才有了这白虎大道上的血腥一面。”作为西夏七公主的夏娴,最是了解这些门道,东西夏之间彼此都有足够的了解。
“夏娴说得是,的确如此。”姜壶点点头,这也是他知道的。
所有人都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原本人人心中,都有暴力的冲动。
有这样的场子,可以舒缓一下情绪,让各自心中少些压抑。
因为,自古以来便是如此啊,修行界哪有什么人人平等。
唯有万罗,一路上的兴奋渐渐止住
,开始皱眉并且越发愤懑不平。
玉洁则是眼不见为净,她也不喜这种场景,但也改变不了什么,于是充耳不闻。
吴缺则是早就习惯了,连他作为吴家三少爷的身份,都沦为过鱼肉,何况是这些毫无根基之人。
想要往上爬,这就是代价。
这些死士皆是散修,想要投靠高门大户,就必须要展现价值。
而有的人,死在了这途中,有的人踏着尸山血海,熬了过来……然后成为了别人,攀附的权贵。
古来如此,历史总是在循环悲剧,哪个世界都一样。
“走吧。”吴缺也催促众人快些走,他虽然看得下那种场面,但并不喜欢看。
对于一个曾生在红旗下的少年,吴缺心中也不喜欢这世界的许多事情,但目前为止是没有办法的。
何况,那些为之献出性命的人,对他们来说这也是心之所往。
“啪”,吴缺拍了一下万罗的肩膀,道,“先掌握自己的性命,再去管别人的水深火热吧。”
这些天的观察,吴缺对万罗有个基本认知,他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老乡,且是个好人。
不是烂好人,却也有点善良泛滥,在玄帝城,三千青石路边都没有一个乞丐。
能拉他一把,也是吴缺看在这些的份上。
但吴缺不希望,万罗将来死在这上头。
在修行界,一个好人是活不久的,除非他背后站着一堆强者。可万罗,显然不是,他是个无根散修,甚至散修都算不上,还是一个凡人。
“这样的事情,你们大概都习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