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才抵达。
这说明甚麽?
铂金小混蛋在我身侧微微仰起头来:“他们是宴请的正客,太早来只会显得热情过头接近谄媚,不是甚麽好事情。”
很好,难怪世家总是有那麽那麽多的舞会!等到圣诞节的时候甚至有整整一个社交季!
他们把要和a认真商讨的问题放到在b的宴会上,把和b要说的心里话放到c的舞会上,再把要和c讨论的重大问题放在d的趴体上以此类推,无限循环。
真是受够了你们这些瞻前顾后的英国佬!放开劳资我要回德国!
铂金小坏蛋安抚的拍拍我后背:“习惯就好啦。”
我面无表情的扭头看他一眼:“为甚麽你可以手舞足蹈活蹦乱跳?”
他挑挑眉毛:“嗨莱尔,你父亲的生日宴会你作为独子和唯一继承人当然要站在门口迎接表示迪厄多内家对客人的最高敬意,而我——”他笑得恶意满满,“自然是作为在这里迪厄多内家最亲密可靠的朋友进行陪伴。”
也就是说,你是吉祥物。
这麽想,中二少年释然了。
小坏蛋拉出怀表看了看:“行了还有五分钟就六点,你该去换晚宴的服装。”不由分说拉着我回到那令我痛苦的更衣室。
一顿丰盛的晚宴即将开始,没有女主人的迪厄多内家并未挑选传统的长型餐桌,而是选择了更自由些的t型排开。
我的狗眼差点儿没被帅爆了的澍茨先生闪瞎。
看看他的金发,看看他蓝黑色的眼眸,英俊直挺的鼻梁,桀骜的眉毛与挺直的腰背和大长腿!马丹,就算你是我爸爸,也不要帅得这麽惨绝人寰好伐,给平民留点儿活路行不行,行不行?!
值得庆幸的是,澍茨先生的表情仍然严肃内敛。冷硬的巴伐利亚眉眼深深冲淡了那股因为华丽服饰带来的纸醉金迷感,添加了几分刻意收敛后仍旧不可忽视的肃杀血腥。
调和剂当然是坐在他左手边第一个位置上的女主宾马尔福夫人,在他右手边本该是女主人但因为没有所以递进为男主宾马尔福先生。至此t型餐桌的横部完成。
竖行部分客人与教授们按名牌入座。
坐在最末一排的我注意到今晚人员成分构成极其复杂,有些是巧妙逃脱了牢狱之灾的资深食死徒成员(例如某只大铂金),有些是坚定的凤凰社骨干(例如某只喵教授);有些是英国政界影响深远的世家,有些是体育界的名门,有些是商界呼风唤雨的大能,甚至还有几位威森加摩里位高权重的成员。如果以出身而论,我必须承认,这个宴会丝毫没有政治倾向,所有学院能请到的传统家族都来了。
我看了眼坐在我对面的铂金小混蛋,也许这小子知道些甚麽。
觥筹交错间英式特有的宴会文化已经开始。
上辈子我也曾这麽做过,只是那时的迪厄多内家绝无可能这般显赫。此刻酒水美食交融的气氛一言以蔽之——
团结严肃,活泼紧张。
哎别笑,我说真的。
马尔福先生出于甚麽原因这样邀请客人,也许是向迪厄多内家显示自己的诚意,也许是隐晦的展露自身的人脉与长袖善舞,我并不清楚澍茨先生的考虑。秉承着少说少错的原则,我全程戴着钛合金狗眼微笑旁观。
吃饭时永不谈正事,唯有舞蹈可私语。
饭后休息室禁止孩子进入——特指我和某个铂金小坏蛋。于是我干脆的拉下嘴角揉着仿佛解除了石化咒的面颊,和小坏蛋回了我自己的会客室。
黑毛团子正在吃一份酥皮奶酪,幸福的眯着眼睛晃动脚丫子。
看到我们进来欢呼一声上来抱住我的腰,还高高举起手上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