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而接下来的几日,才是最难熬的,他将腹痛,呕吐,甚至晕厥,但不会死。
直至七日后,一命呜呼。
江溪自然是知道如何解这“醉冰乌”的,也是从容妃那里听来的。
想了一圈,不知何人与太子有如此深仇大恨,要下此毒手。
江溪亦有了私心。
他要太子怜惜她,保护她,便要在太子最无助的时候,助他一臂之力,才能事半功倍。
所以,江溪跪在人群里,像一切与自己无关。
次日一早,龙岩果然宿醉一般嚷嚷着头疼,要了茶水,又要了热粥,还若无其事,说御医们太过一惊一乍了。
还要江溪照例念书。
江溪捧着书册还未张口,便听一声惨嚎,龙岩应声倒下去,捂着小腹,在地上打滚,本就苍白的脸更加没了人色,说是一张白纸也不为过,额间的汗珠大颗大颗滚落,打湿了发髻。
看着龙岩面目狰狞,痛不欲生的样子,江溪有些不忍。
可龙岩冷血,若不叫他吃些苦头,他哪里会记得自己的好。
江溪跪在原地不敢动,任由几个御医内侍,合力将龙岩抬至床上,又喂了止痛散下去,可一个时辰过去,毫无效力。
至于拿出解药之后如何面对质疑,江溪也早已想好说辞,便是:“奴婢幼时所见,早已记不清了!只是奴婢看殿下日日痛楚,心疼不已,这才想起幼事来,奴婢只恨没早早想起,害殿下平白受苦,实属有罪,还请殿下责罚!”
如此这般,便是真生气,也不能薄待救命恩人。
冷眼看龙岩折腾了一日,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精气神,只剩一副躯干。
第二日,仍是一整日的折腾,以至数度昏厥,只靠御医们施针,勉强吊着一口气。
江溪觉得时候差不多了,况且龙岩这身子骨只怕熬不了七日那么久,若他死了,这越宫再无人能护自己。
假模假样的上前查看,又询问御医症候。
才撑着下巴,在床前若有所思一番,缓缓开口:“奴婢瞧着……”
“大公主驾到!”殿外传来冯内侍毫无阳刚之气的喊声。
御医们忙出去跪迎,无人在意江溪未说出口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