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圣上的声音,“璟儿!璟儿!”龙璟便湿了眼眶。
却在瞥见丽妃时,脸色瞬时又冷下来,没了适才小女儿的娇弱,“儿臣请父皇,丽妃娘娘安。”
龙璟恰如其分的规矩,令圣上心疼。
只是龙璟没有多余的心思叙旧情,一心还扑在弟弟身上。
“父皇为何要将祸害留在岩儿身边?”开口便是质问,令圣上难堪。
“你是说……”圣上自然知道,“不是朕要留她,是岩儿自己要将她留在身边,朕也觉得十分不妥!”
“父皇为何不阻止?”龙璟眼里还有对圣上的怨恨,不知为从前,还是现在。“否则,岩儿也不会遭此大罪!”
圣上闻言惊得起身,“你是说?”
“岩儿所中之毒,乃是昭国独有的‘醉冰乌’!儿臣在边关常年与昭军对峙,有幸见识过此毒的厉害!”龙璟恨的咬牙切齿。
“大胆!”圣上只觉五雷轰顶,眼前一片漆黑,“贱人在哪?传朕命令!即刻绞杀!”
“父皇!”没想到第一个阻止的,还是龙璟,但见圣上为龙岩如此动怒,心里的怨恨,不觉少了几分。
“父皇息怒,”龙璟才至圣上身旁,与丽妃一道安抚着,“那贱人死不得!如今可是只有她能解岩儿的毒。儿臣已交代了内狱主事,务必叫那贱人吐出解药来,待解了岩儿的毒,再要她偿命不迟!”
圣上适才气昏了头,眼下才觉得龙璟所言甚是有理,又恨恨道:“传朕口谕,无论用什么刑罚,别叫她死了!”
“待我岩儿醒来之时,便是我越军踏平昭国之日!”圣上一拳捶在面前长桌上,雷霆之怒犹甚天雷。
一句话,令殿内殿外众人,皆跪地不起。
丽妃回了凤如殿,见龙姚已等候多时,不觉拉下脸来,训斥道:“你皇兄出了事,你作为妹妹,便是平日再不和睦,如今也该带着弟弟去看一看,也好在你父皇面前做个兄友弟恭的样子,倒来本宫这里做什么?”
又见龙姚眼圈发红,面色蜡黄,正要询问,却见龙姚扑通一声跪下来,眼泪不止,“母妃!”
这一惊吓,丽妃忍不住一阵轻咳,目光流转,仿佛是知道了什么。
“都出去!”
屏退左右,丽妃才强装淡定入了座。
龙姚跪行上前,拉住丽妃的妃色牡丹纹长裙,“母妃!孩儿一时糊涂!不想酿成大祸!孩儿只是看不惯皇兄处处压制孩儿与弟弟,那日偏那个贱人又出言讥讽!孩儿只是想吓一吓他们,不知会到此地步啊!若……若真因此挑起两国交战,日后父皇知道了,会不会……会不会杀了儿臣?”
丽妃听龙姚叙述,面色逐渐难看,忍不住一记耳光,打得龙姚眼冒金星,宽大的衣袖裹了风,亦掀得龙姚发丝乱飞。
“愚蠢至极!你这毒下得再明显不过!”丽妃瞪着龙姚,一改往日温柔祥和模样,“说!这毒从哪来的?”
“我……孩儿真的不知是昭国来的,孩儿只是让宁阳从外头随意买的!”
“这么说,此事宁阳也知道?”丽妃恨不能将龙姚回炉重造,自己聪明一世,怎生出如此蠢笨如猪的女儿。
“母妃!母妃救命!”龙姚早就吓坏了,苍白的小脸止不住的颤抖。
“急什么?瞧你那经不起事的样子!”
……
已经五日了,龙岩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只剩一口气。
而江溪,被吊在房梁上,浑身是血,亦只剩一口气。
任沾了盐水的鞭子抽在身上,再喊不出一声痛。
“这贱人还是个硬骨头,都这样了还不说实话,看来咱们只能用那个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