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我这未来妹夫,人人夸赞的越国太子,是个器宇轩昂,英姿挺拔的美少年,不想却这般病弱,像是经不起一阵风似的。”
淮扬心直口快,丝毫未掩饰心中所想,便连冯内侍听人这般评价龙岩,亦忍不住蹙眉。
龙岩亦冷脸相待,适时的一阵轻咳,“这位是?”有些明知故问,不声不响将了淮扬一军。
谁人不知齐国皇子入越为丽妃娘娘吊唁,皇子便是衣着气度都与旁人不同,龙岩却将他视作常人。
龙姚不满道:“这是齐国四皇子淮扬,淮安公主的长兄!”
淮扬似不在乎,略过龙岩,往他身后瞧去。
龙岩随了他的目光,也往后瞧去,却发现,落在了江溪身上。
眉目低垂的江溪还不知,只觉得浑身像是长了刺一般难受,试探的抬起头来,却见两双眼睛直勾勾盯着自己,不觉后退一步。
淮扬突然像是被施了咒一般,呆呆的,愣愣的,口中喃喃道:“千秋无绝色,悦目是佳人!”
龙岩回过头来,又盯着似痴呆一般的淮扬,以为自个儿听岔了,这人是在夸赞江溪?
江溪亦开始打量眼前这陌生公子,一袭天青色锦缎窄袖长袍,举手投足间,尽显风华,真真是“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与龙岩相比,多了几分豁达。
几人皆愣神不说话,殿内气氛陡然变得奇怪,冯内侍适时的开口,“殿下劳累,老奴即刻为殿下及贵客上茶。”
说罢,使个眼色,江溪便识趣退下。
片刻之后,来上茶的,是素雪。
哪个是昭国质子,淮扬没问,也不需要问。
出了东宫,龙姚忍不住抱怨,“阿兄不是要替淮安出气,怎得见着我皇兄,倒没了气势?平白叫他压你一头!”
淮扬却像心情不错,昂首阔步走在前头,全然没将龙姚的话听进去,“哎?天色不早,你不用出宫回庐王府吗?”
龙姚噘嘴,“阿姊阿兄难得来,我自然要好生招待!这皇宫也是我家,怎得还要赶我走?”
“啊没有没有!”淮扬嘻嘻笑着,“只是你与驸马新婚燕尔,想是还难舍难分呢!”
提及宁阳,龙姚却高兴不起来。
从前他依附自己,身边有个跟班也有面子些,只是要嫁与他,自己也是一百个不情愿。
如今有机会回宫,自然不愿再看到宁阳那张脸。
淮扬没瞥见龙姚神色有异,心里打起了小算盘。
接下来,淮扬日日到东宫与龙岩闲叙,说是要切磋学问。
每日不请自来,也不管龙岩愿不愿。
到底是贵客,不能怠慢,只是冯内侍也犯起了嘀咕,“这齐国的公主皇子,怎得都像是长在了咱们东宫?”
只是苦了江溪,一个主子还不够,一下三个,各个不好伺候。
三人又各怀心思。
聚在一处,淮安总能拉下脸面,讨好龙岩的同时,还循循善诱,劝他以大局为重,莫太过儿女情长。
龙岩又听不进去,总是有意无意,调戏跪侍在侧的江溪,做给二人看。
淮扬无视两人的拉扯,一心盯着江溪,笑意映在脸上,装都懒得装。
龙姚那个傻的,是融不进这七窍玲珑心的几人中间,在她眼里,怕是这几个才是傻的。
这日出了东宫,淮扬将淮安拉至无人处,说自己有个顶好的法子。
“皇兄说的‘法子’,不会是你纳了江溪,让这越国太子身边无人吧?”淮安眯着眼叹一口气,睨视着淮扬。
“嘿嘿,你怎得猜到了?”淮扬笑得开朗,“不过,不是纳